蕭長卿一怔,反應過來後立刻把手往回抽。
黎落拉著他不放:“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著了。”
“蕭將軍,你確定要用這種應付三歲小兒的藉口來敷衍我?”
蕭長卿:“……”
“說不說?不說我便告訴大哥。”
“別!”蕭長卿立刻老實了,“前幾日陪桑瀾外出,遇上一夥登徒子,教訓他們的時候不小心傷著了。”
黎落皺眉:“你還敢帶著桑瀾外出?”
“那總不能一直悶在家裡。”蕭長卿說,“她是大漠人,跟中原女子不一樣,從小在馬背上長大,讓她待在宅院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會生病的。”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兩個身懷武功的人,想避開幾個登徒子,掉頭就走便是,怎麼還能在長安城裡跟那些人起衝突?這要是引來官府的人,認出你的身份,再由此牽扯出桑瀾,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蕭長卿被她訓斥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黎落訓了一通,見蕭長卿並非不懂利害關係,可能當時是護人心切,倒也沒再繼續讓他難堪。
她轉身拿了藥箱,幫蕭長卿拆下手臂上的粗麻紗布,果不其然,他傷口處理得相當隨意,只是簡單止血,連藥都沒上。
也虧得現在天氣涼了,傷口沒那麼容易感染,這要是放在夏天,他非得因為這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吃苦頭不可。
剛處理完傷口,蕭長豐便回來了,黎落和蕭長卿都很默契地沒再提桑瀾。
晚上,蕭垣下值回來,把黎落叫過去問了宮中發生的事,黎落詳細說了一遍,蕭垣聽完後,緊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爹,怎麼了?”黎落問。
蕭垣遲疑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在宮中那幾日,跟端王接觸得多嗎?”
“挺多的,端王邀請我去御花園賞過花。”
蕭垣嘆了口氣:“前幾日宮中時有訊息傳出,說你跟端王關係密切,德妃娘娘還召見了你,我本想著若是你也對端王有意,這樁親事倒也不差,只是這事一鬧……唉。”
“德妃娘娘召見我那天也問過我。”黎落說,“說若是我跟端王情投意合,她便向陛下請旨,為我跟端王賜婚,我不想那麼快成婚的話,可以先把親事定下來,待我十八歲後再行成親禮。
德妃娘娘為端王殿下操碎了心,偏偏端王不爭氣,跟他私通的宮女還是德妃娘娘宮中的,娘娘得知這件事後很生氣,下令誅殺了那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