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意思?一個未婚單身的男性,追求一個離異單身的女性,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相里安說。
“我的意思是,雖然周自橫是個殘疾人,當然我沒有歧視殘疾人的意思,但他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完全可以娶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為什麼要追求列錦這個離異帶孩子的女人?”
黎落說完又求生欲很強的補了一句:“當然我更不是說離異帶娃的女人就掉價了,列錦帶著孟嘉禾,如果兩人真的成了,組合家庭有很大機率會比頭婚家庭多出一些麻煩和摩擦。”
相里安想了想,說:“我覺得吧,無非兩種可能,要麼周自橫想談戀愛了,列錦這個時候又正好恢復單身,兩人條件相當,在一起誰也虧不了,所以他想試著追求列錦。”
黎落擰眉:“那另一種可能呢?”
“周自橫覬覦列錦已久。”
黎落一愣。
“要不然怎麼她剛離婚,人就眼巴巴地來求婚,求婚就算了,他還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什麼會做飯啦,會輔導高中孩子的作業啦,他很清楚列錦經歷了上一段婚姻後,現在缺的是什麼,這足以說明列錦離婚前,周自橫就在關注她了。”
黎落聽得心情有點微妙。
在列錦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個人默默關注了她很久。
只是眼下這情況,她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她不是列錦,無法替她做決定,而原主的怨氣值還沒清零,她現在又無法馬上脫身離開,把列錦換回來。
“這事兒我要怎麼處理才好?”黎落問。
相里安說:“先觀望觀望吧。”
第二天,黎落像往常一樣到公司上班,進門發現辦公桌上放著一束百合,上面別了張卡片,黑色的鋼筆字遒勁有力: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落款處只有一個“周”姓。
黎落立刻猜到是誰了。
助理抱了一沓檔案進來,看見那束花,她衝黎落擠眉弄眼:“列總,你跟你先生感情可真好。”
黎落放下卡片:“不好,我前幾天才離婚,這花是別人送的。”
助理一愣,一時間有些尷尬。
“幫我找個花瓶,把這些花插起來。”黎落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