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襯衫,奢侈品西褲,鱷魚紋皮鞋,加上碩大的金錶和戴了好幾根手指的金戒指,這個男人幾乎把“暴發戶”幾個字貼腦門上。
裝逼炫富,油膩世故。
“我聽媽說,你打了月姐?”孟平康問,“出什麼事了,怎麼動起手來了?”
黎落收起張牙舞爪的姿態,嘆著氣揉了揉眉心說:“不是什麼大事,是我脾氣太急了。”
“嘖!”孟平康不滿道,“月姐大小是我家那邊的親戚,你跟人動手,她這要是說出去,我以後在親戚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來啊。”
“是我不對。”黎落說。
“你等會兒跟月姐道個歉,再給她拿三萬塊錢安撫一下,這事兒就算了。”孟平康說。
黎落沒接話,而是皺眉看著他。
“行不行啊,給個準話。”孟平康催促道。
黎落又嘆了口氣:“你以為我真的是氣急了才動手打她嗎?”
“不是……你什麼意思?”
“我是故意的,這一巴掌打下去,她肯定就不在咱家幹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她辭退。”
“為什麼要辭退她?”
“平康,我實話跟你說吧,公司那邊出問題了。”
孟平康心頭一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跟老餘太心急了,沒做好市場調查,一口氣在春城投了好幾家分店,結果觸底了,那塊的家政市場早就飽和,根本沒有我們施展的餘地,上千萬的資金砸下去,短時間內沒法回籠,現在資金週轉出問題了。”
“你這……”孟平康急了,指責的話張口就來,“你這做生意也好幾年了,怎麼能犯這麼膚淺的錯誤?”
黎落再次嘆氣,臉上寫滿了無可奈何。
孟平康焦慮了半晌,問:“那現在怎麼辦?”
“我跟老餘商量了一下,只能儘量節省開支,看看能不能把春城那邊轉出去,賺錢是別想了,儘量保本吧,這次要是搞不好,可能整個安居都得搭進去。”
“哎呀,哎呀你這……你這乾的都是什麼事啊!啊?”
孟平康滿心都是要賠錢的不安,他對做生意一竅不通,但是聽列錦這語氣也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一想到自己剛過了沒幾年的好日子可能就要到頭了,他又氣又惱:“你沒腦子就算了,老餘怎麼也跟著沒腦子?兩個人都辦不好一件事,你們這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