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兩家孩子已經打過好幾次了,馬秋萍有經驗。
“你說吧,這次要多少錢。”馬秋萍道。
“這都破了相了!一輩子的事,將來找不到物件怎麼辦?沒物件沒孩子,打一輩子光棍,老了沒人養老送終,這可怎麼辦啊!”周小紅拍著大腿哭。
馬秋萍知道這是準備獅子大開口了。
她揉揉眉心道:“說吧,多少錢,別不敢開口。快點說,再磨嘰就不給你錢了,你把他也打毀容,賠你。”
周小紅頓時不哭了,瞪了一樣坐在床腳看孩子的馬大牆。
馬大牆低著頭,不看她。
周小紅只能自己道:“什麼賠償不賠償的,一家人提賠償傷感情。但是我家小寶被打成這樣,你個當姑姑的總不能不表示。
“這樣,我們不要錢,就想請你幫個忙,一家人互相幫助共同富裕也是應該的,這樣,你也幫我租個店,我也賣襪子,上貨呢,就你順便幫我捎帶著,我給你本錢,不白要你的。”
周小紅雙眼亮晶晶:“怎麼樣?就是個小忙,可以吧?”
馬秋萍有些猶豫,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京城同樣做襪子生意的人海了去了,她不介意又多個競爭對手,無所謂。
如果只是幫她租個店面,就能把人“請”出去,她甚至很高興。
但是這個幫她“捎”貨,給她錢,可就不好說了。
以她的瞭解,周小紅十有八九要賴賬。
那可就不行了。
現在周小紅只是小偷小摸拿她點,給她開了店,白給她貨?那進出可就是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了。
她捨不得。
“租店可以,但是親兄弟明算賬,你想進貨,可以比別人便宜1分,但是必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的規矩你也知道,從來不賒賬。”馬秋萍道。
周小紅不幹了,她打的主意就是白嫖。
將來賺錢了給她點,給多少,看她心情。她兒子白捱打啊?
“我這也沒錢啊...”周小紅道。
“沒有多就少進貨,像我當初一樣,先去擺地攤...”
馬秋萍還沒說完,周小紅就喊起來了:“原來那孽種隨你!你的心也是黑的!你在店裡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暖呵呵的賣貨,我卻要出去吹冷風?真是不拿我們當親人啊!”
她嗓門尖利,本來已經不看熱鬧的鄰居又上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