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吧啦吧啦跟他講起了他失蹤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現在從頭到尾說一邊,她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突然,她想起什麼來問道:“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我母親?”
“你還沒說?”葉深問道。
“沒說。”花昭搖頭。
她不知道這種事情透過斷斷續續質量不好的電話怎麼講,告訴張桂蘭,她是個非婚生子。
私生子,別說在此時,就是在幾十年後,都不是讓人可以正大光明說出口的身份,天然帶著羞恥感。
葉深想了想說道:“告訴她吧,她應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見見親生母親。”
到底是給了她命的人。
花昭點頭:“而且這樣更容易讓她放下張老太太。”
有幾次她聽見張桂蘭試探她,竟然是想給張老太太郵寄點東西的意思。
到底是孝順孩子,這兩個字是刻在骨頭裡的。
而且遠香近臭,張老太太又太長時間沒煩她,她又想盡女兒的責任了。
“你還是打電話回去問一下,張老太太到家了沒有。”葉深說得:“如果她半路上丟了,死了....媽媽心裡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哦。”花昭其實事後也有點後悔把張老太太一個人扔到火車上,真有事還真像葉深說得那樣。
結果電話打到村裡,隔了半個小時那邊回信說,張老太太昨天剛到家。
她的錢在火車上被人偷了,在省城下了火車一路上走了好幾天,走回來的。
好在鼻子下有張嘴,到底沒丟。
“準備一下,我們過幾天去鵬城。”葉深說道。
他的傷好了,得繼續工作了。
沒想到花昭竟然遺憾地搖頭:“春天到了,我的農場正是忙的時候,今年答應大哥上交的種子得抓緊培育了,不然完不成任務了。”
她得抓緊時間拿出點新東西了,不但要給葉名拿去賺外匯,姚記那邊也得拿出新的競爭力。
之前在M國得到的幾個農場要利用起來了,種植她出品的蔬菜。
糧食這塊,太過緊要,是戰略物資,她還沒有下手,她也不準備出頭。
她將來要是培育出什麼糧食品種,那肯定也是味道好產量低的,功勞和名聲還是留給那位該得的人。
她不搶,她現在主要研究些經濟作物。
聽說她竟然不跟自己一起走,葉深有些失望,還以為過去那邊就不用裝病,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