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我心碎的罵了一句,伸手擦了擦臉上,由於屋內悶熱造成的汗水,點了根菸,噗通一聲靠在沙發上,嘎嘣嘎嘣扭動了一下脖子,仿若無意的問道:“哎,咱倆分手這一兩年,你有想過我麼?”
安安剛要抓著西瓜的小手,停頓了一下,隨後舉起杯說道:“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沒意義,我喝酒吧!”
“蓬!”
我伸手猛然攔了她一下,裝作無所謂的笑著,齜牙說道:“沒事兒,你說吧,說啥我都不傷心!”
“........工作太忙,回家就睡覺,沒想過!”安安端著還在半空的酒杯,尷尬的笑著說道。
“...你就不能撒一次謊麼?”我咬牙問道。
“我怕撒謊,被上帝詛咒一輩子得不到愛情!”安安似乎很迷信的說道。
“行,算我嘴賤!下回不發這種重誓!”我灑脫的一笑,手掌略顯顫抖的抓起酒瓶子,繼續喝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我只知道,我最後沒意識的時候,最後一眼看見的就是,包房棚上刺眼的吊燈。
“安....安安...十一月份,我爭取還完饑荒,十二月份,我爭取攢三萬塊錢........等我,很快!”我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獨自呢喃著。
“三萬塊只是目標,當你達到這個目標,或者完成的更好,你還會回頭看一看,我這個曾經在KTTV上班的姑娘嘛........!”安安咬著紅唇,雙手抱著我的腦袋,撫摸著我的秀髮,好像很調皮的笑著,輕聲說道:“一張臉,萬人醉,而只為你一人憔悴.........我們錯過了,也就錯過了...!”
........
啤酒廣場那邊,高英丸把車都弄走了,我的埋汰做法,讓霍勇妥協了。
大家沒因為這事兒,乾死幹殘幾個,這就算皆大歡喜了。我不奢求贏了還得讓人歌功頌德,結果是好的,過程髒一點,這都無所謂了。
啤酒廣場推遲三天以後,正式開業,我那白送的兩萬塊錢,也送出了效果,泰哥還是讓服務員推著他那個烤爐,第一個入住了我們的啤酒廣場。而寧海乾這麼多年燒烤,還是有一部分可以起帶頭作用的朋友,陸續有四五家都進場了。
剩下一部分散攤,其實都在觀望。後道就這麼大,有點屁事兒,左右鄰居全知道。我們和霍勇的矛盾,肯定也都聽說了,現在霍勇慫了,只要我們的啤酒廣場有生意,陸續的客戶不會斷。
這幾天我們很忙,我拖安安聯絡了幾個駐唱歌手,和兩班啥埋汰說啥的二人轉演員,分批在啤酒廣場進行演出,效果不能說沒有,而且還很大。
首先就是一幫遛彎的老頭老太太瘋了,他們對我們霸佔這個民族舞場地十分不滿,天天整兩個大音響,在旁邊放著最炫民族風。老仙天天聽這個曲兒,聽的非常糟心,發誓要找個機會給那幾個破音響電線絞了。
而我則是挺喜歡的,這幫老年人在我們旁邊跳自編自導的民族舞,還是挺熱鬧的,起碼這裡瞅著越來越像休閒避暑的好地方。
生意依舊在賠錢,但越來賠的越少,照這個趨勢,再有一個星期,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地方以後,就有盈利的可能。
既然攤子支起來,那就要整點人來幹活了,因為這幫B一個比一個懶。老仙說他是企業CFO,沒有花錢的事兒,就別麻煩他,整天一有點時間就和笑笑膩歪,根本不幹正事兒。
而門門和李水水扯犢子一個頂倆,幹活的事兒想都別想,避.孕.套讓人扔嘴上,都懶得罵一句,也不扔,直接就吃了。
“哎,南南,這幾個B又打鬥地主呢!”寧海這人我算知道了,他就愛打小報告,而且專門衝我打。
“你跟我說有啥用,我一個人也幹不過他們幾個!”我閒著實在無聊,自己焊了個烤箱,整了個邊邊角角的小地方,支起了一個烤魷魚的攤子,你別說,還真挺火。
“........問題是,這天天一到晚上收攤,咱們得點剩下的啤酒,還得幫業主把工具收起來,就他媽光咱倆幹,胯骨不累碎了啊?”寧海特愛吃我烤的魷魚,平均二十分鐘一串,完了吃完也不給錢,抹抹嘴還得說一聲:“烤的有點鹹.......!”
“僱兩個人唄!”我看著寧海詢問道。
“僱人啊?我還真有個人選!”老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邊,跟幽靈似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