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非敵渾身一顫,猛然抬頭看向呂不器,發現呂不器雖然是笑著說出這番話,但是眼中帶著的,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他便知曉,呂不器並非說笑,而是真的想要讓他去成為武國的新王。
見武非敵陷入了沉思,呂不器笑了笑,雙手負在身後,走向空地處擺放的太師椅,發現太師椅雖然許久沒用,但還是一塵不染的模樣,不由得讚許了一句劉非凡,躺下去閉目養神,腦海中卻回想起了幾天前的事情。
......
兩天前,武墨見呂不器甦醒,猶豫了半響,在武非敵建的小木屋外百尺外,剛想踏步向前,楚桐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樹林中:“你還有臉過來?武王陛下?你還嫌你害得人不夠多是麼?”
武墨止住了腳步,咬了咬牙,看向不遠處樹上站立,冷眼看著自己的楚桐,神色略有不自然:“阿桐......”
“別叫我阿桐,你不配!”楚桐冷漠的打斷了武墨的話語,雙手微微有點顫抖,說不上是怒氣還是激動導致,楚桐將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藉此遮掩住自己因為面前這人而顫抖的雙手。
“好吧好吧,我找我師兄,這也不可以麼?”武墨苦笑道,“我師兄如今傷勢如何?”
楚桐一偏頭,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木屋之中,呂不器在武非敵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武非敵見到武墨在百尺之外,一向沉穩的他此時也慌了手腳,不知是前進還是後退。
呂不器拍了拍武非敵的手,示意他不用攙扶自己了,楚桐從空中飛下來,看著面前的呂不器,皺了皺眉:“大哥,你的傷勢雖好了許多,但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呂不器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小桐,當年之事,對不起,都是大哥一人的錯。”
楚桐慌亂的擺了擺手,哪裡還有一谷之主的威壓:“大哥說的哪裡話,你救了非敵,這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武非敵在一旁,神情複雜。呂不器緩緩說道:“讓我和師弟講兩句吧,你們母子,應該也有很多話要說吧。”
楚桐點點頭,柔和的目光看向武非敵,武非敵一貫沉穩,但是如今也是亂了陣腳,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到楚桐說道:“我們去海邊聊聊吧。”武非敵只好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著楚桐離開了木屋。
山頂,楚南天看著面前的秦妙衣,嘆氣道:“你這又是何必?郡沙秦家,實力也算一方豪強,武非敵的身份你倒也配得上,又何苦求我來收你為徒?”
秦妙衣搖了搖頭,看向楚南天,眼中閃過倔強的光芒:“非敵的性子我也瞭解,呂前輩的事,他會一併扛下來,我不想到了那時候,成為他的累贅。前輩得南皇傳承,定然可以成為靈帝,我是秦家唯一的嫡長女,日後定然會繼承秦家,我可以拿秦家背後的勢力全力幫助前輩重建南皇宗。想必秦家也會同意和一個靈帝打好關係的。”
楚南天苦笑道:“真是個倔丫頭,還沒有過門呢,就想著替那小子拉幫結派了?”秦妙衣臉色一紅,剛想辯解,卻被楚南天打斷,“也罷,呂前輩師徒幾人與我都有大恩,我便收你當徒弟,傳你南皇經上篇,日後便要謹遵教誨,不可辱南皇門風!”
“弟子遵命!”
山下,呂不器慢慢的走向武墨。武墨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呂不器,隻手一搭,武墨心中那僅存的一絲僥倖也被打破:“師兄...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