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進入了夏季三月。
雖不是重慶,武漢,南昌和長沙這四大火爐。
但橫店的日頭也已逐漸熾熱。
春季愛曬太陽的路人,此時卻又嫌棄的打起了遮陽傘。
上個月還叫我小甜甜,這會兒就喊我牛夫人了。
初夏的陽光,就像進入賢者狀態後的番號一樣,大家都懶得再看一眼。
但再過幾個月,到了冬季,同一批人卻又會像群中老哥四處求種子一樣。
央求著太陽多曬幾個時辰。
人吶,就是如此多變的。
同一樣東西,今天視若珍寶,明天就會棄之如敝履。
外在事物其實並未變化,變的,只是人自己。
天熱起來後,片場的裝備也逐漸更換。
從前幾個月的暖手寶,小太陽,換做了現在的大風扇。
助理還拿著個行動式的小電扇,給張遠吹著。
畢竟整個劇組,就他穿的最厚。
雖還未到三伏天,但也已經到了每拍兩三個鏡頭就要補妝的程度了。
頭套,盔甲內襯,個個都給他捂的嚴嚴實實。
現在張遠有些後悔把奚仲文找來了。
除了這老小子給劇組提建議安排了嚴密的道具安保措施外,這盔甲的做工也是密不透風,一絲清爽的空氣都近不了身。
幸好化妝師是自己專用的,補妝還算方便,能讓她24小時待命。
“你不熱嗎?”
看向一旁身穿絳紫色紗衣的小龍女,張遠揮揮手,讓助理也給她拿了個小電扇。
“謝謝,不過我還好。”
“我忘了,你是武漢人。”張遠撓撓頭,火爐出來的是不一樣。
武漢武漢,她那汗都捂著呢。
“那也不一定。”一旁的劉阿姨笑著回道:“不是說熱的地方出來就不怕熱,冷的地方出來就不怕冷。”
劉曉麗是出生在哈爾濱,長大在武漢,按理說應該天生冰抗和火抗拉滿了。
“我小時候在黑龍江,從來沒長過凍瘡。”
“可到武漢的第一個冬天,手上,耳朵上就長凍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