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二十萬現金,此刻正安安靜靜的放置在張遠房間的書桌上。
一張面額100,一沓100張,一共20沓……
他仔細清點的數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二十萬。”張遠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靜心思考著。
若是其他數額,他還得迷糊好一陣。
可二十萬這個數字可就有意思了。
“劇組給馬匹租賃公司的賠償,剛好是二十萬。”
想到這裡,張遠邁步來到門口處,拉下門把手,開啟房門,仔細檢查了門鎖位置。
“連個劃痕都沒有,更不見撬鎖的痕跡。”
輕輕推上房門,張遠確認房間沒有暴力破門的跡象。
可屋內有多了幾十萬現金,必然有人趁自己不在時進過屋子。
“我只把備用房卡交給過一個人,那就是程好。”
“可她現在已經回帝都了,也沒有理由回折返回來。”
“況且若是她還錢給我,那也應該是十五萬,畢竟我只借了那麼多給她。”
“所以,這些錢,和進入房間的人,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張遠閉上眼睛,想起了自己與朱燕一塊圍追堵截,在群演堆中輕易制服的那位不起眼的黑漢子。
“一代名賊,開個酒店房門,應該易如反掌吧。”
張遠記得,朱燕曾與他說過,這位當年被抓後,在警方的監督下僅用一根鐵絲就在半分鐘內開啟了一道價值數千,擁有三道門鎖的防盜門。
果然是賊王黃庭利的真傳。
給他一包乾脆面,就能捅開一整個小區。
地上撿張小卡片,就能劃拉開酒店房門。
這事對他來說應當是易如反掌。
“看來這麼多年,手藝並未生疏啊。”張遠笑著回到書桌前。
前後一聯絡,他便大致清楚了。
“哼,這是給我的醫藥費吧。”
之前朱燕對這位“草上飛”老兄抱有很大的敵意,這也不能怪她,刑警本能嘛。
而張遠則幫他解了圍,給了在劇組混飯吃的機會。
一個有前科的人,還沒有任何合法的專業技能,就算想改過自新,重新開始生活,那艱辛程度也是普通人的數倍。
當然,任何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有因必有果。
這位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