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個人情給小嶽嶽,張遠知道,要不了多久,倆人就會江湖再見。
一段小插曲過後,他回到飯店包間。
“遠,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正義感。”導演高群舒見他回來,打趣道:“為一個小服務生出頭,你倆認識?”
“不認識。”張遠坐下喝了口水:“可我自己也是苦出身,也有遭人白眼,被人欺負的時候。”
“所以剛才看到這小子被欺負就想著能幫則幫。”
“倒是麻煩幾位大哥了。”說著,他舉杯敬酒致謝。
在座各位聽了他的話,全都深有感觸。
導演高群舒並非北電,中戲出身,算是半路出家。
孫洪雷雖然有中戲文憑,但是音樂劇專業,還是大專班的旁聽生,畢業時只拿到了一張結業證。
其餘在座的更是如此,全都是底層草根出身。
一路往上爬,受過多少白眼,受過多少有實力,有背景的同行欺負,他們只能打碎了牙和著血往肚裡咽。
不說別的,高導此次推銷《征服》時,多少次被人稱作“草臺班子”。
底層出身有多難,只有經歷過得人才明白。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咱們都是底層出身,互相幫助。”
“張遠做的好,路見不平就應該站出來……”
談話間,觥籌交錯。
又是幾瓶白酒下肚,氣氛更佳。
待到酒宴散去時,已經半夜兩點。
樓下等待打掃收工的飯店老闆哈欠連連,一見到他們幾位出門便趕忙殷勤又卑微的迎了上來。
顯然,他已經知道劇組人員“呵退”酒蒙子的事。
“別為難那位服務生。”張遠見狀留下一句話便與其他人一同離開。
走出飯店大門,導演高群舒將他拉到了一旁,顯然有些話想和他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