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最後一封邀請函,傅青陽合上電腦,離開了書房。
他踩著純手工的白色皮靴,來到隔壁的機關術公司總部,學士們如火如荼的擰著螺絲,一架架機關造物批次誕生。
總裁辦公室裡,夏侯傲天把腿搭在書桌,身子重量放在椅背昂起頭,望著天花板發呆。
“他這樣多久了?”傅青陽看向白虎衛裡調過來的保安。
那白虎衛嘆了口氣:“審判會結束後就這樣了,半死不活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看不到耍活寶,工作都無趣了。”
傅青陽沉默不語,看來元始的死,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打擊很大。
也不奇怪,這傢伙以前的生活狀態可以用四個字形容:離群索居。
心理上的。
他對夏侯家並沒有太大的歸屬感,反而是這群一起創業、下副本的年輕人,讓他感覺到了夥伴和朋友的意義。
而小團隊的核心無疑是元始天尊。
傅青陽走進辦公室,敲了敲辦公桌。
“咚咚!”
夏侯傲天睜開眼,看了他一下,又閉上,“什麼事?”
人一旦擺爛、鹹魚,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有種無我無物的超然姿態。
“替我向夏侯家主借一件算卦的道具,主宰級的,今日借今日還。”傅青陽說。
“哦!”夏侯傲天應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
傅青陽一言不發的離開,來到了元始的小戶型別墅。
客廳裡,傅雪慵懶的靠在沙發,閉著眼睛,享受著兔女郎的按摩,但她的眉頭始終是皺著的,凝著愁容。
謝靈熙迴歸謝家,以後不會再來了。
女王則在房間裡,深居簡出,默默消化著悲傷。
但傅青陽真正擔心的是關雅,失去了人生中第一個男人,且是摯愛之人的表姐,這幾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既不喝水也不吃飯,與世隔絕。
不靠譜了一輩子的傅雪,最近難得靠譜了一回,不打擾,不安慰,默默守著女兒。
“她還沒出來?”傅青陽居高臨下的俯視姑姑。
傅雪睜開眼,揮手讓兔女郎退下,嘆息道:“讓她自己待著吧,我剛跟你姑父離婚的時候,不也是這個狀態,覺得活著沒意思了,生活一片灰暗。”
傅青陽冷冷道:“可我記得你沒多久,就去外面睡小鮮肉了。”
傅雪聳聳肩:“所以啊,世上帥哥這麼多,終歸有人能給你帶來快樂,人不是為了愛情活著,愛情只是生活的調味劑,搞錢才是人生的終極目的。”
傅青陽突然道:“你現在回去抱米勒家族的大腿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