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根石柱快速朝著摸金陽砸了下來,眼看就要把他砸成肉泥,陸樹清飛身過去,撲倒了他,兩人順著水面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緊接著,又是幾根石柱砸了下來,兩人迅速朝著不同的方向滾去。
石柱砸在水面上,四散射出大片水花,飛濺的到處都是。
二人不敢停留,迅速站起身子,繼續朝前跑去。他們的身子早已被水浸透,寒冷侵襲著他們的肉身,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摸金陽正在向前跑動,一根石柱突然從他面前砸了下來,他的腳尖被石柱死死壓住,他可謂是老手了,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腳趾迅速後縮,與此同時,石柱砸了下來。
石柱死死壓著摸金陽的鞋尖,沒兩秒,石柱便再次升起,摸金陽趕緊抽回腳,他的心中可謂是害怕到了極點。
就這樣,兩人朝著前方跑了十幾分鍾,終於沒有了石柱的攻擊。二人直接坐在水裡喘著粗氣,他們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裡的水很淺,只到他們的腳踝處,兩人緩過勁後,繼續前行?
不知兩個人走了多久,摸金陽越來越覺得不對,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壓抑感。他突然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四周的石柱竟然不見了,他抬頭看了看頭頂,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對,唯一讓他感覺不對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沒有了石柱,這裡是怎麼支撐如此大的空間。
摸金陽問道:“老弟,你有沒有感到一股強烈的壓抑?我怎麼覺得這裡有什麼地方不對?”
陸樹清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後方,他說道:“我的確感到了壓抑感,就像這個空間越來越小的感覺。”
摸金陽產生了共鳴,他說道:“對付對,就是這種感覺,奇怪,怎麼會這樣?”
黑暗的角落暗中窺視著突然闖進來的兩個人,嘩啦啦的趟水聲,不斷迴盪在這個奇怪的空間之中,從立體面上來看,兩個人顯得非常孤獨。
摸金陽總感覺頭頂有什麼東西在迫近他,他不斷抬頭看著上面。
有那麼一瞬間,摸金陽覺得頭頂上的整個天花板在移動,他抬著頭說道:“老弟,停一停,我們看看情況再說。”他心裡已經沒有了底,不敢再向前走去。
下一刻,摸金陽恐懼的說道:“不好,我們快跑。”他發現這個天花板竟然在向下移動,原本距離水面十幾米的天花板,此刻只有五六米的距離,怪不得他們會越來越覺得壓抑。
陸樹清也明白了過來,他心裡暗罵,是哪個缺德的玩意兒設計這麼歹毒的機關,這要是全部壓下來,豈不是變成肉醬了。他問道:“我們還要繼續朝前嗎?”
摸金陽定了定神,狼牙燈照著他們來的方向,黑暗無邊,而且他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走了多久,走回頭路的話是必死無疑。
可若是朝前走,萬一沒有盡頭,定是死路一條。
二人思前想後,決定繼續前行。
頭頂上的天花板靜悄悄的一點一點向下壓來,二人心急如焚,狼牙燈所到之處都是空蕩蕩的一片,根本就沒有什麼出路。
二人心中大急,陸樹清心中異常後悔,在地面上的時候,他就不該自大,誰會想到地下是這樣的環境。
摸金陽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這次行動,他可謂是完全被動的,若不是有一些金錢利益,他也不會跑出來,他心中暗罵自己貪財,他發誓以後給再多的錢都不會出來賣命。
二人跑的筋疲力盡,他們估算了一下距離,在地下跑了至少有七八公里,按道理來說應該到了半圓形山的位置。
可是,頭頂上的天花板可不給他們踹氣的機會,眼看著天花板距離他們的頭頂已不足兩米,再降一點,他們可就無法直立行走了。
摸金陽說道:“老弟,能不能擊碎這巨石?”開玩笑,頭頂上的石頭可謂是大面積的完整巨石,即便是陸樹清能一擊擊碎,他們也要被活埋在這裡。
陸樹清苦笑道:“這裡有磁場干擾,我無法擊碎它。”他的語氣很無奈,甚至說出了黑絲的弱點,看來他準備放棄了,他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報復王曾經,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空間越來越小,二人已經無法直立,甚至只能蹲著行走。
二人似乎並沒有放棄希望,依然朝前移動著。
“啊!”摸金陽突然大叫一聲,便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