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翦進入包房後,整個怡紅院炸開了鍋,紛紛談論著剛才的事。
包廂之中,卻很雅緻安靜。
周翦扶她坐下,苦夜站在一側,禁軍則把手著門戶,跟守護神似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怡紅院包廂挺不錯的,連桌子都是沉香木雕刻,這得多有錢?
“對了,還沒請問恩人大名?”盲女平復了很多,坐立難安,抱著琵琶道。
“周翦。”他脫口而出,這個名字民間應該很少有人知道。
盲女恍然大悟,碎碎唸了幾次周翦,彷彿要把恩人名字記在心中。
“你叫什麼?”周翦反問。
盲女眼睛很大,卻沒有神采,道:“我叫月瑤。”
“好名字,月下孤影,窈(瑤)窕動人。”周翦輕輕笑道。
月瑤嬌軀一顫,略微有些說不清的緊張:“恩人謬讚了,我就是一個瞎子,哪能玷汙了這八個字。”
說完她精緻的臉蛋浮現一抹苦笑,彷彿很看得開。
但越是這樣,周翦就越不是滋味,忍不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賣唱,這可是怡紅院,你這麼漂亮,很容易遇到一些壞人的。”
月瑤微微低頭,攥著裙角,嘆氣道:“我是孤兒,還有弟弟妹妹,所以......”
她似乎不太願意提起自己的事,聽到酒菜上桌,她連忙轉移話題:“恩人,我找個空地彈琵琶吧,若是不好聽,恩人不要介意。”
周翦難得嫻靜下來,離夜幕降臨也還早,索性倒了一杯酒:“你就坐在我對面彈吧。”
月瑤從來沒坐著過,微微有些侷促,點點頭:“好。”
緊接著,她的青蔥手指撥動琵琶,發出了第一個音律,周翦敏銳的聽出她第一個音就因為緊張,跑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