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看到攔住她的南月兒被拉走了,心當即都涼了,她的雙腿都在打顫,絕望與恐懼近乎吞噬她的理智。
但她的腳步連動都沒有動一步,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無法動彈。
“剛才秦怡信誓旦旦對南相以死相救,原來這以死明志是假的,她是料定了有人會阻攔,才假裝尋死。”
“虧我剛才還如此稱讚她。”
這些牆頭草們,看到秦怡的行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可笑的是,他們之前居然還如此讚揚他。
如今所有讚揚的話,都如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們的臉上,讓他們頓時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就連太師也感覺到有些丟人,他剛剛也當真了,以為秦怡要以死明志,誰想到居然是裝的!
尤其是還當著秦越太子的面。
這簡直太丟人了。
“太師,”秦越太子冷笑著勾唇,“我知道你們大鳳朝規矩極嚴,想必你們也不忍有人搶奪孤女之物?”
太師乾咳了一聲,尷尬的道:“沒錯,我大鳳律例向來嚴謹,太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此事本太師一定會做主,但問題是,唐隱曾經是南陵的妻,恐怕......”
說到這話,太師也有些為難。
南陵的行為他當然看不下去,同樣的,按照大鳳律例,夫妻本為一體,唐隱帶過去的嫁妝,也有南陵的一份。
“我帶來的還有樣東西。”
秦越太子面無表情的道:“這是休書,南陵早就把唐隱休了,他們早非夫妻。”
休書?
南煙將目光從秦怡的身上收回,落在了秦越太子的身上。
看來當年孃親,不只是做了一層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