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想哭了,在他說出這樣誓言的時候。
她落下淚來。
葉崇謙親吻掉,他其實還不夠好,如果他能夠更通透些,她會少經歷很多痛苦。
安初帶著哭腔,"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如果你也放棄了我,我絕不會原諒你。"
她用了'也'字,顯然她還記著封野曾經做過什麼。葉崇謙將她抱緊,他是真的很感謝自己在如今的年紀才遇到她,這個脆弱晶瑩如玻璃的女孩子,她是經不起感情裡那些風波的。爭吵、冷戰、分手、複合這在普通戀人來說可能是最尋常不過的過程,但在安初,卻是不能的。她極缺乏安全感,她承受不了那些感情裡的猜疑、爭鬥。
真是幸運,他如今的心性,身份、地位,包括財富,都能讓她免受那些感情裡的痛苦。
葉崇謙一下又一下啄著她,"絕不會。安初,我用我的性命起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將效忠於你。"
,他用英文說得。效忠這個字眼,在中文裡總是伴隨著政治,但在英文裡,卻帶著形容愛情的意思。
安初流著眼淚笑,笑的很滿足,很幸福。
她願意再去相信一次,只因對方是葉崇謙。
只是有些事,安初現在還不能接受。
葉崇謙只能強忍,狠狠的說"安初,我忍不了很久的。"他渴望了太久,這樣用意志力抑制,他撐不了太久。
安初到這會兒還不怕死的撩撥他,"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她只是覺得太快了,倒也沒有真的抗拒他的意思。
能跟葉崇謙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她還挺願意的。
捂臉。這話打死她也不會說。
葉崇謙翻身仰面平躺,"這話你說的。"他咬牙切齒的說。
安初竊笑。
兩人膩膩歪歪一夜,早起外出購物。葉崇謙隔天就要回國,安初又拒絕了讓保姆阿姨來照顧她。葉崇謙自然是一萬個不放心,帶著她去大賣場採買。他就像個要離家的丈夫,一遍又一遍交待安初什麼東西放在哪裡,什麼東西記得吃,什麼東西別忘了拿。
安初一直很乖的跟在他身邊,聽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關於離別,好似葉崇謙比安初更不適應。
他甚至會突然站定,很負氣的說"算了,我還是不回去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聽聽,這話多孩子氣,此時安初就會摟住他的脖子,像個小猴子似得掛在他身上,拇指食指捏著他的下巴,好聲好氣的勸,"那麼不負責任的葉崇謙,還是葉崇謙嗎?我心裡你最帥的樣子就是在公司裡運籌帷幄,穿著西裝帶著一堆高管從會議室出來的模樣。"
葉崇謙不買賬,"在家我也可以穿西裝給你看。"
安初著急解釋,"在家穿沒有那種感覺!"
"什麼感覺?"他刻意逗她。
安初看出他是故意的,偏又說不出具體的詞彙來,只能耍賴,"就是很帥的感覺,很帥很帥。"
葉崇謙不是沒有被人誇讚過,只不過到了他如今的地位身份,外貌反倒是最不會被人拿到嘴上來說的事情。
"可我回去上班,再怎麼帥,你也看不到啊。"想糊弄葉崇謙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