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忙說不用,向汕待她一向是很親的,要知道她受傷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心疼她呢。向之秋卻說"你就別多想了,我老爹一身本事沒有用武之地,不知道多鬱悶呢。"
,這倒也是,向之秋嚴格控制飲食,向老爹經常會感嘆手藝無處可用。
思及此,安初也就沒有再堅持。
向之秋走後,安初問葉崇謙,"你都跟高朗說什麼了?我看你們聊的很開心呀。"
葉崇謙倒不急著說高朗的事,先問安初,"累不累?腿疼的厲害嗎?向之秋不是你朋友嗎?那你還忍著?疼就說啊。"
他好幾次看到安初臉頰上的咬肌鼓起,就知道安初是疼的厲害了。偏偏還強忍著,不讓向之秋看出來。明明她跟向之秋關係那麼好,怎麼這種時候反倒客氣起來了。
安初卻不這樣認為,"就是因為關係好,所以才不想讓她擔心啊。我是在她的舞團受傷的,這就夠讓她內疚的了,我再不表現的輕鬆一點,她得多難受啊。"
她說的有理有據,葉崇謙無奈,揉揉她的頭髮,"你要是不這麼懂事,我會更開心些。"
安初笑笑。
其實內心深處明白,目前跟葉崇謙這種關係是不正確的。太親密了。甚至比在國內的時候還要親近,人在異國,多多少少會生出孤單感,所以他們在一起,更有相依為命的默契。
她還是貪戀,不願就此中斷,卻也知道這樣的生活絕不可能是常態,於是她選擇裝聾作啞,故作看不到聽不到。
但猛然間心裡還是會有念頭冒出來,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國啊?"
葉崇謙身兼葉家繼承人的職責,恆貽銀行的規模安初是親眼見到過的,那樣大的企業,怎麼可能允許葉崇謙當甩手掌櫃。
葉崇謙反問,"很想讓我回去?"
安初不能違心說想讓他走,事實上,跟葉崇謙生活在一起的感覺真是好極了。他溫柔至極,又體貼入微,有他在身邊,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安全感,是安初從小到大從沒有擁有過的。
"可你一直呆在這裡怎麼行?恆貽怎麼少得了你。"
葉崇謙笑,"大哥已經接手,不需要我了。"
這話葉崇謙說的輕鬆,安初卻為他打抱不平,"他哪裡比得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五哥六哥私下裡說話的時候我偷偷聽到了,恆貽沒了你根本不行。"
葉崇誕根本比不上葉崇謙,在安初心裡,就是這樣的。
葉崇謙拿出棉籤以及藥,到時間給安初換藥了,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露出安初佈滿傷口的腿。原本從臺上掉下去不該傷的這麼重的。誰知安初掉下去的時候正趕上那臺子在修整,臺下放了很多建築材料,還有一些木板碎屑,這些東西交加,才讓安初傷的如此重。
葉崇謙調查了當時出事時的監控,可後臺原本就黑,安初又是在視線死角的地方掉下去的,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護士來給安初換藥,葉崇謙怎麼看都覺得下手重了,他太心疼,在一旁目光如刀,護士漸漸就有些打退堂鼓。這樣一來,這換藥的活兒就交到了葉崇謙手上。
換藥這事,安初還是怕的,一看他手裡的東西,她身體就往床頭縮。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葉崇謙就多說了幾句,"對我這麼有信心?"
提起這話題,安初當然有話說"對啊。怎麼能沒信心呢,你做的那麼好。奶奶也說,你接手恆貽這幾年,每年的分紅都比從前多了。"
她說的激動。葉崇謙眼急手快下手,拆了她原本的紗布,看看傷口的癒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