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懷遠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龍鱗寶刀,這些年他已經把龍鱗寶刀徹底當成了隨身兵器,而他的功夫也日臻成熟,即便是直刃的龍鱗寶刀,也用起來十分趁手,這也算是他對師父的紀念了,自從上次三山散人離開京城之後,便再無一點訊息,高懷遠雖然曾經派人多方查詢,但是有人說三山散人進入了金國境內,也有人說三山散人去了西南山中,還有人說三山散人去了蒙古境內,總之各種訊息都無法確定三山散人的真實行蹤,不過高懷遠算了一下三山散人的年紀,心中暗中認為,三山散人很可能已經找了一個山清水秀之地,要麼歸隱,要麼很可能已經圓寂了,只是他不想讓人知道罷了,所以這兩年便漸漸的放棄了追尋他老人家,而是天天把這把他所贈的龍鱗寶刀攜帶在身邊,以示對他的紀念。
這一仗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一盅茶的時間,村中的韃子兵便基本上被殺光了,即便是幾個反應快的傢伙搶了馬匹,上馬逃出了村子,但是也立即便被留在村外守候的宋軍給斬翻在了地上,一個韃子也沒有跑掉,高懷遠自己便手刃了兩個韃子,讓他過了一把癮。
“哈哈!痛快!不過韃子有點太少了,不夠分!”高懷遠圈住了戰馬之後,下令清點戰果。
這一仗打的突然,也打的漂亮,他麾下只有幾個親兵受了點輕傷,無人陣亡,而韃子卻被殺了八十六個,生擒六人,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一個沒跑,還在村中起獲了三十多個年輕女人,以及大量韃子從宋境之中搶得的財物,獲得戰馬一百多匹,騾子牛羊更是不少。
看來這幫傢伙潛入宋境時間已經不短了,這正要啟程返回蒙古轄域之內去,結果倒黴的偏偏碰上了高懷遠這個喜歡趕夜路的傢伙,被高懷遠率軍給一鍋端掉了。
“該死的混賬韃子!你們以為這是你們家後院嗎?任你們來去自如?”付大全跳下馬上去一腳便把一個生擒的韃子踹的飛出了老遠,大罵著他們。
“審問一下他們!看看他們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高懷遠對付大全吩咐道。
付大全點頭答應,揮手讓兵卒把幾個活捉的韃子分別帶開審訊,開始這幾個韃子還很硬氣,不肯老實交代,但是宋兵可不會對他們客氣,削蘿蔔一般的把他們身上的零碎一個個的割了下來,鼻子、耳朵、手指甚至是還要割掉他們褲襠裡面的那活兒,於是這些韃子立即便尿了褲子,嚇得趕緊求饒,老老實實的供出了他們的實情。
原來這幫韃子乃是孛魯手下的人馬,為首的那個是一個百戶,他們時下駐守在鉅鹿一帶,受命不斷的到宋境之中劫掠襲擾,以此來擾亂宋軍的防線,探聽宋軍的各種訊息,順便搶些奴隸以及女人回去享用,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不讓宋境裡面消停,讓邊城一帶的宋軍無法屯耕,並且以此來打擊宋人計程車氣,使這一帶的老百姓對宋軍以及官府產生不滿。
聽罷了他們的供述之後,高懷遠怒道:“孃的!韃子奸詐的很,這是要逼著咱們軍民不和呀!他們這是在為未來攻打京東提前做準備呢!來呀,把這些混賬給我宰了,把他們的屍體送至邊界處,掛於高杆之上,以震懾韃子!讓他們知道這便是侵入我們宋境的下場,敢來的就來吧!”
官兵們一點也不心慈手軟,立即便把這幾個俘虜給開膛破肚,慢慢的讓他們流血疼死,然後趙府堂安排了幾十個官兵,套車拉上這幫被殺的韃子的屍體,送到邊界處掛起來示眾,。
高懷遠這才再次啟程,帶上了這些被韃子擄來的女子以及戰利品朝著冀州城趕去。
冀州以南二十里左右的一大片撂荒的土地已經成為了草場,這裡沒有被分發下去屯耕,而是成為了一個兵營。
高懷遠在付大全和趙府堂的陪同下,進入到了這處兵營之中,這裡到處都是散養的戰馬,不時的有小隊遊騎來回在周邊巡邏,剛剛看到這些遊騎的時候,高懷遠便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那種殺氣,這些人裝備和蒙古遊騎基本上相同,每個人的戰馬上都掛著一根長度大致有兩三米的鐵槍,配有一強一弱兩張弓,可供他們選擇步下還是馬上使用,還有一個盾牌,三四壺羽箭,每個人還配有一把彎刀,也有人帶的是套馬索抑或是短柄的鐵骨朵。
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是一身輕便的陷陣甲,騎的是上好的蒙古馬,裝備方面比起蒙古騎兵一點不差,一個個顯得異常彪悍,如果不是看到他們頭盔和披風和蒙古兵有很大的區別的話,很可能會認為他們也是一幫蒙古遊騎。
這些人看到高懷遠一行之後,立即便策馬馳了過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付大全一提馬韁,出列對他們叫道:“是我!今日我朝樞相高大人親臨這裡巡視,你等快快頭前帶路,去告訴耶律興哥出來迎接!”
那些騎兵一看是付大全親自過來了,於是趕緊紛紛在馬背上對付大全行禮,立即有人撥馬朝著大營方向馳去,而剩下的人則立即帶隊走在前面,領著高懷遠一行人朝著大營緩緩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