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木林趴在和寧門的宮牆上面,扯著他的尖銳的公鴨嗓音,對著陳震叫道:“陳殿帥!外面的情況如何了?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你這些天來都在做什麼?”
對於這個陳震,謝木林惱的要死,恨陳震不爭氣,居然連他手下殿前司的兵馬都看管不住,但是這會兒也有沒其他人可以指望,也不敢大罵陳震,所以只能用略帶責備的語氣,對陳震叫道。
“謝大官明鑑,這件事實在怪不得下官呀!雖然下官已經調換了不少的將官,但是畢竟殿前司乃是高樞相經營多年的地方,下面還有許多人十分敬仰他呀!
今日不知何故,殿前司諸軍得知了聖上下旨要捉拿高樞相之事,故此軍中立即便出現了譁變,眼下各處都有譁變的亂兵,正在鬧事,卑職擔心會驚擾了聖上,所以立即便領兵前來保護皇上。
眼下譁變的兵馬越來越多,卑職恐怕短時間難以彈壓得住,萬一要是讓亂兵闖入皇宮的話,卑職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而今日卑職率領的這些官兵,都乃是卑職的嫡系,絕不會有人傾向於高樞相的!還望謝大官趕緊開門,讓我等入宮,拱衛聖上,否則的話,我等只能在宮外禦敵,恐怕難以抵擋得住呀!一旦卑職擋不住亂兵的話,那麼僅憑王統領麾下的拱聖直,是守不住皇宮的!
還望謝大官通融一下,速速開門,令卑職入宮勤王,方能確保萬無一失呀!”陳震騎在高頭大馬上,仰著頭對著宮牆上面的謝木林回答到,而且一再要求入宮御守,要謝木林開啟宮門。
謝木林一聽頭皮便麻了,看來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嚴重的多,陳震已經失去了對殿前司諸多兵馬的控制權了,於是他立即對陳震叫道:“那麼你可已經通知了外城的步軍司衙門了嗎?你大可調步軍司兵馬入內城平亂呀!”
“卑職已經派人到外城步軍司衙門通知劉都統了!但是眼下內城各門已經被亂軍控制,而且聽說外城步軍司也有官兵譁變了,劉都統也正在外城彈壓譁變的亂軍,一時間劉都統那邊也抽不出人手入內城幫卑職平亂!眼下形勢危急,叛軍可能立即便到,卑職兵力實在有限,還望謝大官開恩,令卑職率領這些兵將入宮御守,方能確保皇上無憂!再晚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呀!請謝大官速做決定!再晚的話,下官也只能帶兵離開,去和亂軍決一死戰了!”
陳震站在和寧門外,扯著脖子大聲對謝木林叫道。
謝木林一聽真的慌了手腳了,他沒想到高懷遠居然在軍中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殿前司的兵將譁變也就算了,連步軍司的兵將也有人譁變了,那麼如此下去,皇宮不也很快就不安全了嗎?
他現在趴在宮牆上面,只聽得內城之中到處都是喊殺之聲,亂的一塌糊塗,有些地方已經離皇宮非常近了,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於是他趴在宮牆上對陳震叫道:“陳殿帥,你稍等片刻,我馬上便去稟告聖上,令聖上定奪,你再稍候片刻!”
而宮門外面的陳震一聽,頓時惱道:“這都已經到了什麼時候了,謝大官卻還在猶豫,等到你稟告了聖上之後,恐怕我等也早被叛軍打亂了!罷了罷了!我也只能帶兵為聖上盡忠去了!來人,跟我走,我們食聖上的俸祿,今日也該到了為聖上盡忠的時候了,跟本將去和那些叛軍決一死戰,也總比在這裡受氣的好!”
他的話音剛一落地,便有一騎快馬飛馬奔到了陳震面前,馬上兵卒大聲叫道:“殿帥大人!大事不好了!劉大勇造反了,他糾集了四五千亂軍,擁著高樞相,正在朝皇宮這邊殺來!
李副將剛剛在北面和他們接戰,但是卻未能擋住他們,李副將已經陣亡了!還請殿帥大人速速定奪!”
這個偵騎的聲音宮牆上面的謝木林和王峰都聽得一清二楚,臉色頓時也都變了,拱聖直眼下不過只有數百官兵,雖然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但是這段時間一來,因為趙昀開始不信任高懷遠,於是大力調整拱聖直的兵將,以至於現在許多人實力都下降的很多,而且相互之間也都比較陌生,更不要講什麼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