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可就不是高懷遠的強項了,這不比上陣殺敵,憑的可是肚子裡面的墨水,一時間頓時又把高懷遠搞得處於了被動的地位,而他們的行為立即激起了一些高懷遠一系的人的憤慨,支援高懷遠這邊的紀先成可不是一般的文人,同樣也是一肚子墨水,立即帶著一幫諫官,站出來對這些人的言論一一進行駁斥。
這一下又熱鬧了起來,一時間大殿上又是一片唇槍舌戰,最終忽然間梁成大又跳將了出來,大聲的說道:“啟奏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趙昀這會兒滿臉的不耐煩,抬手說道:“你說!”
梁成大這會兒眉飛色舞的大聲說道:“今日聽罷了張大人的話之後,本以為張大人乃是一個正人君子,其實不然,在微臣眼中,張大人只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真小人罷了!
微臣今日便聽聞一件和張大人有關的事情,恐怕就能說明張大人的為人,今日正好也要奏他一本,去年的時候,張大人曾經回鄉探親,而他的祖籍乃是洪州境內淨安村,本來以張大人的身份,該回鄉為村民做些好事,豈知張大人非但沒有為鄉鄰做半點善事,反倒強徵鄉鄰的土地,為他家修建祖墳,幾戶人家不同意賣地,他便驅使家中惡奴將幾戶鄉鄰打傷,逼得幾戶人家家破人亡,不得不流落他鄉!
張大人,不知道我所奏之事可是實情?”
大家本來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高懷遠身上,沒成想梁成大忽然間跳出來來了這麼一手,在大殿上當場奏了張昌壽一本。
張昌壽這會兒本來已經恢復過來,正在搜腸刮肚的想要繼續攻擊高懷遠,沒想到梁成大這會兒會給他來這麼一手,當場便傻了眼。
“一派胡言!我幾時曾經為惡鄉里了?”張昌壽當即便怒道,不過背上卻出了一身毛毛汗,這件事確有實情,只不過是當時為了修他家的祖墳,侵佔了幾戶人家的田地,幾戶人家不幹,找他理論,後來雙方發生了衝突,他的扈從便出手打了人家幾下,沒想到這樣的陳年舊賬,居然被梁成大不知道從何處聽來,現在被丟擲來,成了攻擊他的武器。
梁成大微微露出一絲冷笑,立即從懷中掏出了幾份訴狀,捧在雙手對趙昀說道:“啟奏陛下,這裡便是那些張大人的鄉鄰聯名寫的狀紙,只是因為地方不管此事,故此才送入了京城之中,正好投在了微臣手中,微臣今天便可以呈交給聖上親自看一下,陛下便知道張大人是什麼樣的人了!”
趙昀心知這是梁成大要坑張昌壽,但是這會兒梁成大已經提出了這件事,他總是也要看看再說,於是令一個小黃門將梁成大手中的訴狀呈到了他的面前。
當趙昀看罷了訴狀之後,頓時氣的臉色發青,這幾張訴狀上可以說是將張昌壽說的一無是處,說他不但強買強賣土地,而且還在鄉里仗著他的勢力,放縱親戚欺男霸女,總之把張昌壽說的是個十惡不赦之徒,假如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張昌壽這個人的人品就真的成了問題。
“張昌壽,你有何話可言?”趙昀抖著這幾張訴狀,對張昌壽問到。
張昌壽可不知道狀紙上都寫點什麼東東,還以為只是祖墳的那點事,於是趕緊澄清,可是這傢伙卻把事情越描越黑,聽得趙昀不由得便信了狀紙上所說之事,於是當即下旨道:“此事我看你不必再解釋了,來人,將此事發於大理寺審理,假如此事果真如此的話,那麼該怎麼論處就怎麼論處!張昌壽你就先回家閉門思過去吧!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就不必上朝了!”
張昌壽兩腿一軟,撲通就跪倒在了大殿上,發大理寺審理,這件事本來他就有錯在先,那豈能審出個好的,最終的結局他立即便料到了,嚇得他這會兒哪兒還有心去攻訐高懷遠呀!篩糠一般的便磕頭求饒。
“成何體統,來人,把張昌壽給我趕出去!今日朝議就到此為止,退朝!”趙昀再也無心坐下去了,當即便宣佈散朝,在內侍宣佈散朝的聲音中,趙昀頭也不回的便走回了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