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某猜的不錯的話,張大人這幾年來的日子其實過的並不順心!張大人這些年來,自從叛投了大宋朝廷之後,卻沒想到處處受到李全的欺壓,不得不小心謹慎,時刻防備李全的覬覦!這是其一。
雖然後來張大人轉投了蒙古人,但是卻還是念及自己乃是漢人,最終還是又歸順了朝廷,如此一來,不管是蒙古人還是金國那邊,張大人可以說全無後路了,假如這次朝廷還是不能相信大人的話,那麼對於張大人來說,便再無一點選擇了!這是其二!
其三就是其實張大人所轄之地,並非什麼風水寶地,透過這幾年來,蒙古人的行動,張大人也看出了蒙古韃子早已覬覦京東已久,而張大人所轄之地,卻偏偏就是蒙古大軍進入京東的必經之地,使得張大人不得不小心應付,生怕稍有不慎,便會被蒙古人所吞併!這是其三!
再者就是張大人最擔心的事情了,那就是張大人擔心朝廷對你依舊不肯信任,先騙奪了你的兵權,然後轉而加害於你!不知道高某的猜測,可是附和張大人的想法嗎?”
張林聽罷之後騰地一下便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副驚詫的神色,高懷遠幾乎說中了他所有的難為之處,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從未謀面過的高懷遠居然會對他如此瞭解,所以他倍感震驚。
“高大人……高大人果真不同凡人,居然將張某看得如此清透,不瞞大人,下官確實整日彷徨,還望高大人教我!張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張林趕緊對高懷遠說道。
高懷遠示意張林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張林的身邊,端起一杯茶吹了吹浮沫喝了一口,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張林的表情,看到張林一臉緊張的望著他,於是又微微一笑道:“那麼在下倒是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張大人,不知道張大人可否直言相告呢?”
張林立即抱拳答道:“高大人請問,張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高懷遠放下杯子,開口對張林問道:“不知張大人可曾想過坐地稱王嗎?”
張林被嚇得一哆嗦,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給他定罪,假如他說有的話,那麼就是心有反意,李全以前就是有這個念頭,想要擁兵自重,和朝廷相抗,結果呢?卻被高懷遠率大軍一舉蕩平,白白丟了性命,他如何敢說有呢?何況他雖然坐擁兵馬數萬,但是卻從未想過稱王之說,在京東眼下可以說他的勢力最小,輪也輪不到他稱王稱霸呀!何況北方還有蒙古國虎視眈眈,豈容他在這裡自稱老大呢?
“不敢!下官不敢!大人明鑑,下官乃是漢人,當年雖然在金國為官,但是卻一心都在想重歸故國,所以才會領數州之地,歸順朝廷,後來雖有反覆,但是也實在是被迫於無奈之舉,但是當年付將軍聯絡於我之後,下官便又一次重投朝廷,一心只想為朝廷做事,這次本來還想騎兵助大人討平李全,無奈正好蒙古大軍大舉進犯,不得已之下只得領兵抗蒙,下官對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鑑,還望大人明鑑呀!”張林冷汗直流的站起來趕緊解釋道。
“張大人不必緊張!既然張大人並不想坐地稱王,那麼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高懷遠再次起身,請張林坐下,然後這才對他說道。
張林被高懷遠的話弄得有點糊塗了,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高懷遠。
“張大人看來還是沒有明白呀!那麼高某便不妨直說好了,既然張大人並無反意,那麼這兵權對於張大人又有何意義呢?
高某不才,雖然不敢代表當今聖上說話,但是卻還被聖上所信任,有幸全權代聖上處置京東之事,而李全已死,京東既然諸位皆以歸心於朝廷,那麼以當今聖上所想,京東兵馬還是整合為一起,皆歸於朝廷管轄為好!
我已經奏請聖上,在京東另成立一支新軍,為京東駐屯大軍,以後京東所有兵馬,皆歸於駐屯軍統轄,而且軍資糧秣以後統一由朝廷負責,你們也就不用天天為養兵的錢發愁了!而且高某可以保證,朝廷將會將京東之軍和其它地方的駐屯大軍一視同仁,絕不會厚此薄彼!只要軍中將士和朝廷一心,那麼朝廷就不會虧待他們!
而別的高某不敢說,但是卻敢向張大人保證,朝廷即便收取兵權,也絕不會難為張大人,下官只是想問一下張大人,您可曾有中意之處,想去為官的嗎?
即便假如張大人不願離開舊土,但說也無妨,畢竟整軍之事,還需張大人配合,張大人如想入軍中為將,也可以商量!
張大人此次力抗蒙古大軍南犯,功績卓著,高某早已將此事呈報給了當今聖上,以張大人的功勞,聖上絕對會給予嘉勉的!”
高懷遠這才對張林將他的計劃和盤托出,然後望著張林的表情等著張林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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