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懷遠也站了起來,雙手扶住了貴誠的肩膀,真誠的望著貴誠答道:“我依舊將郡侯視作兄弟,當今太子雖有宏志,但是卻缺乏心機,性格更是剛愎自用,我別無選擇,只有幫著郡侯登臨天下!只有如此,才能有朝一日為國剪除賊黨,還天下一個清明的君主!這也是我為何到臨安城之後,攀附於史黨的緣故!”
貴誠再一次激動了起來:“難道大哥真的想要我成為一國之主嗎?”
高懷遠點點頭沒有說話,但是卻傳達給了貴誠一個十分肯定的答覆。
貴誠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拉著高懷遠的手說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大哥對我的恩德貴誠沒齒難忘,假如真的有一天我能登基成為皇帝的話,那麼定要同你一起,將史黨一派清除出朝,還大宋一個清明天下!”
高懷遠再一次點點頭道:“很好!有郡侯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但是請郡侯記住,此事暫時只能你知我知,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要不然的話,不但你不可能繼承大統,那麼我全家也將會被滿門抄斬,此事事幹你我身家性命,萬不可有半點疏忽!
史彌遠之所以不讓我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怕你洩露出去,使他的陰謀功虧一簣,眼下你只能全做不知,保持你往日的平常心態,由著史賊去做,而我將會暗中積攢力量,哪怕是發動兵變,也要確保將你扶上皇位!只有如此,我們才能有機會和史賊一黨鬥上一番!
今日我過來也是史彌遠的要求,他聽聞近期你多少有些沉迷於女色,特要我來提醒一下你,不可因女色而受人把柄,至於你以後登基之後,再考慮這些事情不遲!”
聽高懷遠提起了這件事,貴誠臉色有點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收斂的!請大哥放心便是!現在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就絕不會再提起這件事情了,只是鄭清之也是史彌遠之人,以後我又該如何對待他呢?”
高懷遠立即答道:“這個事情你不必擔心,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其實我發現鄭大人並非徹頭徹尾的趨炎附勢之輩,此人還是頗有胸懷之人,他的教導還是相當有用的!你大可還保持對他的尊重,有朝一日他很可能成為你的一大助力,倒也不必將他視作奸臣!現在我不也一樣攀附於史彌遠嗎?鄭大人恐怕也是有同樣想法之人,此人算得上是胸懷大志之人,不過是受時局所迫罷了!”
貴誠點頭道:“如此說來,回想一下鄭老師以前對我所授之學,其實許多東西還是相當有益之學的!我記下了!”
“郡侯切記,以後萬莫再對任何人提及此事,只當你完全不知道吧!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你自己,一旦你流露出知道此事的話,恐怕會對你很是不利!郡侯只管靜觀其變,該做的想必史彌遠會去做的,有我在,定不會要你吃虧的!”高懷遠再一次對貴誠叮囑道,現在貴誠已經開始恢復了平靜,今天能將這件事和他說透,高懷遠也是在做一場賭博,他賭的就是他和貴誠的感情,以防貴誠以後受恩於史彌遠之後,會徹底被史彌遠所矇蔽成為史彌遠手中的一個棋子。
而目前看來,他這次賭的還是對的,貴誠聽罷之後,已經對史彌遠恨之入骨了,這對他以後和史黨作對打下了一個良好的伏筆。
當高懷遠離開沂王府的時候,貴誠早已恢復成了常態,只是他的心早已不再和以前一樣了,高懷遠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顆種子,正在萌芽並且茁壯的成長,總之現在的貴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不諳世事的懵懂郡侯了。
有了史彌遠的吩咐,高懷遠調配人手的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華嶽等人很快便被高懷遠調入了護聖軍,並且授予了華嶽護聖軍虞侯之職,成了高懷遠麾下的左膀右臂,而他當初舉薦的幾個人之中,還果真有一個人身份可疑,最終沒有被高懷遠選中,其餘人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各都在護聖軍之中授以軍職,成為了領兵之人。
時間荏苒,如同白駒過隙一般便過去了,三個月說來不長,但是卻足夠做許多事情了,高懷遠在這三個月期間,大力整頓護聖軍上下,將護聖軍牢牢的控制在了他的手中,雖說時間不算太長,但是護聖軍上下卻徹底變了模樣,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軍紀鬆弛,除了擺譜之外,毫無戰力可言了!而進入到了四月間之後的護聖軍,在他們這些將官的帶領下,風氣煥然一新,軍容整肅,遠遠便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威嚴之感,而高懷遠對於護聖軍的排程,基本上達到了如臂使指一般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