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之後,打馬揚鞭領著親隨和陳震等人絕塵而去,先一步返回了帥帳,又一次吧劉本堂等人給晾在了當場。
“呸!拽什麼拽?不就是個統制官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居然如此囂張!劉統領,咱們不能讓這廝如此下去,要不然的話,以後咱們還怎麼在這裡混下去呀!”最初第一個說話的那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又一次站了出來,看著高懷遠一行人絕塵而去的背影,站起來朝地面上啐了一口吐沫,又對劉本堂攛掇了起來。
劉本堂這一次不聽他的了,扭頭怒容滿面的斥責這個傢伙道:“範五,給我閉嘴!今天都是你們這些貨的餿主意,還覺得鬧得不夠嗎?還覺得不夠丟人嗎?都給我閉嘴,立即上馬趕過去再說!”
這個被劉本堂稱作範五的傢伙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僵在了臉上,被劉本堂的斥責噎了個臉紅脖子粗,其他那些將官,有人搖著頭表示對這個範五的同情,有人表示對他的鄙視,反正什麼表情都有,各自跟著劉本堂找自己的馬匹,然後翻身上馬,一群人在劉本堂的帶領下,朝著帥帳方向馳去。
高懷遠穩穩當當的坐在帥案後面,下面劉本堂、陳震各自領著一幫將領分列於帳下,大家都沉默不語,等著高懷遠發話,劉本堂現在有些不敢小看這個高懷遠了,今天的事情他算是栽了個大跟頭,不但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反倒是被人家給刮光了臉皮,現在他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下面,等著人家發號施令了,這會兒劉本堂可以說是打掉牙和血朝自己肚子裡面咽,只能認栽拉倒。
高懷遠在帥案後面,看了看下面站著的這些將官,然後才開口說道:“看來高某這次到這裡赴任,有些人並不歡迎我呀!呵呵!不過我也不計較這些,我想還是先和大家認識一下好了!高某初來乍到,和大家都不熟悉,我現在點一下名字,點到之人請出來讓高某認識一下,劉本堂……”
劉本堂在下面聽到高懷遠點到他的名字,羞惱的厲害,但是也毫無一點辦法,只好出列抱拳,躬身答道:“末將在!”
高懷遠看了一下他之後,點點頭道:“很好!劉統領請入列,我已經認識你了!”
劉本堂很沒面子的退回了列中,高懷遠一個個的點了下去,除了當值不在營中的人之外,其餘人等都點到,並且出列讓他見了一面,搞得這幫人各個有些惴惴不安。
“很好!大家很盡職,都在營中,本官頗為欣慰呀!既然大家都在,那麼就請諸位將花名冊拿給本官,本官需要了解一下護聖軍的編制情況!”高懷遠點名完畢之後,將御下之將都認識了一遍,立即開口道。
這讓劉本堂頗感意外,因為一般情況下,像統制官是不會要花名冊,一個個的審閱的,雖說他們護聖軍乃是臨安城中的衛戍軍,但是像吃空餉的情況並非是沒有,而且以前他們每年都會從這裡面拿一些錢,其中還有一部分兵卒,其實並不在營中做事,而是在一些權貴家中當僕役,餉錢卻是在護聖軍名額之中,這種事情雖說違反軍規,但是卻等於是一種潛規則,大家都心知肚明,沒人計較這種事情的。
而且在護聖軍之中,還有一些貓膩,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一旦說出去的話,他們這些主官,逃不脫責任的。
於是劉本堂便知道今天其實這個姓高的年輕人,已經擺明了態度,要和他們這幫人過不去了,心中不由一陣緊張,緊接著便恨得咬牙切齒了起來。
高懷遠坐在帥案後面,看著下面劉本堂等人的臉色,便知道他們現在的想法了,心中暗道,小樣吧!居然還跟老子鬥,隨便抓你們點短處,就能要了你們的命,居然還不知死活的想架空老子,單憑一個花名冊,老子就能讓你們這幫孫子,都發配到瓊州做苦力去!
劉本堂雖然惱怒,但是也沒敢當面頂撞高懷遠,畢竟高懷遠身為護聖軍統制官,要花名冊,也是他分內之事,所以他趕緊出列答道:“啟稟高大人,花名冊眼下因為年後軍中裁撤和補充了一些兵校,因故暫時還未整理編制完成,假如大人想要點校的話,恐怕尚需一些時日,待下官等人這幾日整理完畢之後,便立即交給大人審閱!還請高大人寬限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