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高懷遠笑著上前,將陳震等人一一扶起,開口道:“本官這次前來,並未提前通知諸位,所以不知者不罪,大家莫要客氣,以後我等便是自己弟兄,這些俗禮就免了吧!”
陳震等人定睛大量著眼前這個新任的都統,他們以前雖說都聽說過高懷遠很年輕,但是今日一見,果真不假,高懷遠確實年輕的出乎他們的預料,難怪這次高懷遠獲得護聖軍都統一職,讓劉本堂等人如此不忿。
但是從另一方面,他們也看到高懷遠不似一個如傳聞中說的那樣只是一個投機鑽營,趨炎附勢的不堪之人,而是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之人,第一眼給人的感覺便是此人並不想他們想的那麼簡單,而且從高懷遠臉上一處疤痕可以看出,高懷遠也不是好惹的人物,看上去十分彪悍,頗有一些大將之風,讓人不敢小覷於他。
於是陳震等人趕緊稱謝之後,站了起來。
“高某今日沒打招呼便徑自前來營中,給諸位弟兄添亂了,但是畢竟高某新接任此職,過來營中檢視一下也是我的職責所在,特別是本軍干係到京城拱衛大計,高某也不敢懈怠!
只是高某有點奇怪,怎麼軍中只有陳統領你們這幾個人在,但不知其它將軍此時何在?不會是不在軍中吧!”高懷遠一臉和善的對陳震問道。
陳震知道高懷遠的背景比他要強太多了,而且陳浪前兩日專門告訴他,要他小心一些,務必不要違抗高懷遠,儘可能配合高懷遠控制住護聖軍的局面,所以陳震一點也不敢在高懷遠面前託大。
於是他趕緊說道:“高都統前來軍中檢視,那是分內之事,而我等乃高都統手下聽令之人,豈能說上添忙之說!高都統太客氣了!
至於其他那些將領,這會兒也在營中,除了出營值差之人外,其餘人等也都在營中侯令,只是……只是……這個下官也不太方便說,劉統領等人聽聞高都統前來之後,這會兒正在點兵,準備到校場接受高大人的校閱,所以這會兒沒有隨下官一起前來參謁。
一會兒還請大人直接前往校場,便能見到劉統領等人!”
高懷遠這便明白了過來,原來劉本堂等護聖軍的將領,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這是明擺著不給他面子,要他的難堪呀!狗屁的在校場校閱,搞不好這是等著給他難看呢!
於是高懷遠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但是馬上又裝作一點也不惱怒的樣子,繼續笑道:“原來如此呀!劉統領等人還真是敬業呀!聽聞本官前來,便先去整兵了,不錯不錯!呵呵!既然如此,就先讓他們準備一下好了!我們弟兄們先說說話也好!
來人給陳統領搬一把椅子,我們不妨坐下說話更方便一些!”
高懷遠的眼神立即落在了陳震眼中,陳震心中暗自凜然,因為他也是當兵出身,立即便從高懷遠的那絲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危險的意味,而且不自覺的感到高懷遠身上散發出一種單單的殺氣,這種殺氣一般人身上是沒有的,只有那些在血於火的戰場上搏殺過的人身上才會擁有的一種特質,他提前也研究過高懷遠的履歷,知道高懷遠並非如同劉本堂等人說的那麼不堪,而是正兒八經的在戰場上殺過不少人的將領,手上沾了相當多的人血,所以他對高懷遠更加客氣了一些。
高懷遠在帥案之後坐下,而有人給陳震在帥案旁邊安置了一把椅子,陳震坐在了高懷遠的下手位置。
“高某新到這裡,對於護聖軍可以說不太瞭解,以後不少事情還是要仰仗陳統領給在下幫忙才是!但不知陳統領現在護聖軍之中,主要負責一些什麼事務呢?”高懷遠坐定之後,便對陳震開口問道。
陳震立即答道:“回高都統的話,說來慚愧,陳某也是新來護聖軍時日不長,這兩年主要在軍中負責一些簡單的事情,主要主軍之事,乃是前任劉都統和劉統領他們負責,我倒是隻算是個閒差!呵呵”
高懷遠自然知道陳震現在護聖軍之中地位十分尷尬,說起來是個統領官,但是實質上是被劉本堂等人給架空了起來,只能負責一些雜事,像控軍和糧餉之事,根本輪不著他沾邊的。
於是高懷遠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呀!呵呵!這麼一來,以後可能陳統領悠閒的日子就要到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