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鄭清之在交代過貴誠之後,便立即離開了王府,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史彌遠的相府之中。
而史彌遠這個時候,正在相府大堂裡面處理一些公事,並且和一些大臣正在商議一些事情,聽聞鄭清之求見,開始倒也沒太在意,只是讓鄭清之到後面等候,但是忙了一陣之後,一想起鄭清之,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按理說這個時間鄭清之應該正在沂王府教授貴誠學習,怎麼會冷不丁的跑來這裡,求見他呢?
史彌遠以長久以來為官所養成的敏銳,忽然意識到可能是沂王府貴誠那裡出了什麼事情,所以鄭清之才會這個時候跑到他這裡。
於是史彌遠有些坐不住了,立即讓那些和他議事的大臣先行離開,結束了他的公務,轉身來到了大堂後面的書房之中。
當他見到鄭清之的時候,鄭清之正在書房裡面四處亂轉,急得不行,一見到史彌遠過來,馬上上前和史彌遠見禮。
史彌遠看出鄭清之確實臉色不太好,很著急的樣子,於是趕忙問道:“鄭大人這是為何著急?難不成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鄭清之這才趕緊答道:“啟稟相爺,確實是王府裡面出了不小的事情!”
史彌遠一聽立即也緊張了起來,趕忙問道:“沂王府?難道是貴誠出事了?”
鄭清之一看史彌遠有些上火的樣子,趕緊解釋道:“倒也不是貴誠出什麼事情了,而是他的那個高從侍出了事情!……”
於是鄭清之將今天早晨沂王府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史彌遠複述了一遍。
史彌遠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這個高懷遠真是個麻煩,這才來沂王府幾天時間呀!居然便惹出來這麼大一個麻煩,還將貴誠也牽扯了進去,實在是該死!
於是他冷哼一聲道:“都是這個高懷遠惹來的麻煩!早知道就不該調他過來這裡!”
鄭清之一聽,介面說道:“相爺息怒,今天早晨的事情,下官已經在王府裡面詳細瞭解過了,這件事其實怪不得這個高從侍什麼的!
而且從下官和這個高從侍接觸來看,這個人性情比較直爽,而且還算是知道事情輕重之人,到了王府這些天時間,和府中眾人基本上相處的還算融洽,而且此人大手大腳,喜歡結交朋友,不管對什麼人,都能說話,人品上倒是也沒什麼問題,對待下官和貴誠的態度也比較有分寸!
只是這件事的發生,實在是令人意外,下官私下裡在出王府的時候,也找熟悉之人問了起因,這件事基本上是因為高從侍的這個差事才導致的!所以根本怨不著這個高懷遠!”
史彌遠撇了鄭清之一眼:“哦?照你如此說來,這件事應該不怪那個高懷遠,那麼你認為他為何會和王府侍衛總管發生這麼大的衝突呢?”
鄭清之答道:“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那個肖涼!下官已經查清,肖涼在高從侍來王府之前,是負責統馭王府所有侍衛,負責王府安全的總管!
可是這個高從侍來了之後,他們同樣身為武職官員,而且高從侍品級低於肖涼半格,卻被任命為貴誠的侍讀從侍,並不歸肖涼統馭,這倒也不算什麼,高從侍到職之後,倒也對肖涼十分客氣,並未挑釁過肖涼什麼!
只是肖涼這個人據說心胸狹隘,屬於那種睚眥必報之人,容不得人!他在王府之中當差多年,習慣了對下面侍衛人等呼來喝去的做法,突然多了一個像高從侍這樣可以不聽他安排的人之後,他便心中不喜!
而這件事之前,貴誠對這個高從侍比較推崇,多次在人前說起過高從侍在軍前立功的事情,於是肖涼便覺得臉上無光,多次在一些侍衛之前說過要收拾高懷遠一下,挫一挫高懷遠的威風!
於是今早肖涼便在花園之中,故意挑釁正在和貴誠習武健身的高懷遠,而高懷遠一再忍讓,不願和肖涼動手,但是肖涼並不領人情,一意孤行的苦苦相逼,最終使貴誠生氣,才令高懷遠與之切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