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運則更加鎮定,嘴裡淡淡道:“好,袁大師,那你說怎麼比吧?”
“不,你是神算,你說怎麼比我都奉陪。”袁守仁咬牙切齒道。
“行,那咱們就隨便拉個人過來給他測算命數如何?誰對誰錯,誰好誰壞讓當事人判定如何?”周運冷冷一笑,心著想著等會兒怎麼玩死你這個騙子。
“沒問題啊,周圍的鄉親都是當事人,你隨便挑吧!”袁守仁擺出一副客氣的樣子,不過看客中倒也有明眼人,好幾個都在說周運絕對輸定了,那意思很簡單,袁守仁在附近擺攤多年,這周圍的人幾乎都讓他算過,而且他也熟悉,隨便說說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這明顯是佔據著極大的優勢,況且算命這個行當就靠兩張嘴,周運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要是能說得過袁守仁這隻老甲魚就怪了。
“好,那就選這位大伯吧!”周運眼睛一掃,立馬挑中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光頭。
然而周運剛挑完,周圍的人立馬就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完蛋了,這小子運氣也太差了,誰不好挑,居然挑這個光頭劉,這個光頭劉跟袁大師是鄰居啊,可以說是知根知底啊。”
“沒錯啊,而且這光頭劉很相信命數,隔三差五找袁大師算生意上的事,我記得昨天還找袁大師算過。”
“看樣子,那小子是輸定了,就看等會兒袁大師怎麼玩弄他嘍。”
聽著周圍人那麼說,那光頭劉也嘿嘿一笑,主動走到了袁大師一邊,兩個人還熱情的握了握手,似乎這一刻連當事人都已經決定了誰是贏家。
“小子,還要比下去嗎?哈哈哈!”袁守仁明目張膽的得意道。
“比,當然比,那既然袁大師跟這位光頭劉很熟,就您先算吧。”周運倒是一點都不慌。
不過旁邊的看客倒有些激動了,其中一個搖了搖頭,覺得周運有些不可救藥道:“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好使啊,局勢都這麼明顯了,居然還想跟袁大師玩下去,我看咱們剛才就不應該為他說話,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受點教訓,不然不會長記性。”
這個看客說完,周圍很多人都紛紛點了點頭,一時間同情的人也幾乎沒了。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以大欺小。”袁守仁說完還擺了擺譜,隨即看著光頭劉道:“光頭劉,那我就說了,你儘管評斷!”
“沒問題,袁大師,您儘管說,我一定配合,哈哈哈!”顯然,光頭劉已經徹底站到了袁守仁一頭。
此刻,周圍的人都紛紛搖頭,覺得這事已經有了結果。而陳雅琪則尷尬的站在中間,心想這警察怎麼還不來。
“光頭劉,你自幼喪父,母親一手含辛茹苦帶大,十三歲時掉入河中,差點淹死,我說的對否?”
“對!”
“十八歲你獨自來臨海闖蕩,先開茶攤,又開肉脯,最後開起了飯館,我說的可對?”
“沒錯!”
“緊接著你娶妻生子,兒子差點難產,幸而菩薩保佑,生了三天最後母子平安,對否?”
“太對了!”
……
那袁守仁顯然對光頭劉的家事如數家珍,瞭如指掌,外人越聽越覺得這個“比賽”勝負已分,這中間幾乎不用算都已經知道了結果,而且這結果還都是周運自己挑的。
“說對這些我覺得還不算什麼,畢竟我跟光頭劉比較熟,大家也會覺得我袁神算欺負後輩,這樣我就說點沒說過的,也好讓這小子心服口服!”那袁守仁說完突然閉上雙眼,開始裝模作樣的掐算了起來。
一時間,包括光頭劉在內好幾個中年人都微微點頭,有一個似乎還對命數演算法有點研究,口中還忙道:“快看,這應該就是命數中失傳已久的拈花演算法,這可是絕學啊,沒想到袁大師居然如此精通,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拈花演算法我也有所耳聞,袁大師不愧是袁大師,我服了,我要是那小子,現在早就一頭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