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言什麼都沒說,點點頭走了。
隗粲予跌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摸一把額頭,都是冷汗。
“真是邪門兒!這父女倆,怎麼都動不動就能把人嚇個半死!?”
荊四推門探頭:“先生,侍郎剛才讓小的告訴您:您是小姐的西席,所以他會親自跟小姐商議,您就只要等訊息就好。”
這是……
不讓自己把他絕早來問自己的這個訊息告訴沈濯?
嗯,更好!
夾在兩個同樣猴精的父女倆中間,隗粲予覺得自己能折壽三年!
“去去去!先生還沒睡醒,什麼都不知道!”隗粲予撲回自己的床榻上,一副接著睡的架勢。
唉!
這還看不出來嗎?
人家爹動心了。
自己說不準就要跟這香軟的床榻道別了……
而且,以後就算是人家閨女能厚著臉皮回來,自己這個倒黴蛋可就不一定了!
萬一再跟前唐似的,讓駐守在川蜀的那位都督、節度使什麼的給自己來個徵辟,那自己可就再也沒有回京的可能性了。
嗚嗚嗚,我的八大件!我的素齋!
隗粲予暗自決定從睡醒開始,把京城的特産再從頭到尾吃一遍!
嗯,拉著沈信成一起去吃!讓他付賬!
……
……
沈濯興致勃勃地準備著東西的時候,外頭國槐請見。
“哪裡的訊息?”沈濯仍舊只帶著玲瓏。
國槐的眼睛只看著地上,口中的訊息卻總結得清晰迅疾:“綴著曲伯爺和小伯爺的人都是黃良娣吩咐的。但是黃良娣拿到訊息後不過半個時辰便派人去了大長公主府。曲伯爺這幾日四處購置物事,俱都是長行的幹糧器具。伯爺府宅院啟了封條,著人開始灑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