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尷尬到了一百二十分,勉強笑道:“不過是姐兒們的玩笑。就老夫人那話,改不改的,什麼要緊……”
見沈濯嘴一張,似是又要說什麼,連忙截斷:“不過濯姐兒孝心可嘉,我一會兒就告訴管家改去。”
事情就這樣揭了過去。
韋老夫人心情好,張羅著留沈佩和沈承吃飯。
沈承卻一直在跟沈濯手裡的玉蟬較勁。
沈濯逗了他一會兒,就妥當地將玉蟬放在了他的小胖手上,讓他握好,又囑咐王媽媽:“看著哥兒玩,不能往嘴裡擱,也不許他用指甲使勁兒摳。”
絲毫沒認為這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田黃玉蟬是韋老夫人特意留著給她的,而沈承一個小小幼童根本就不懂這東西的珍貴。
王媽媽連聲答應。
韋老夫人見沈濯這樣大方,又肯心疼照看弟弟,喜笑顏開,抱著她狠狠地親了一口,笑道:“你還得吃藥,各種東西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祖母就不留你吃飯了。”
沈濯當然知道韋老夫人想做什麼。
沈佩莫名其妙被沈簪吼了,二房卻沒有一個人去安慰她。
都是女兒,二房卻厚此薄彼得太明顯了。
韋老夫人要安撫沈佩,卻不想當著眾人掃二房的臉面,所以才留了沈承作陪。
沈濯笑著答應了,轉身卻小姐架子十足地吩咐壽眉玉露:
“祖母那麼些鮮亮衣裳,白收著黴壞了。你們好生搭配著給祖母穿。我們家祖母年輕時也是大美人,憑什麼連六十大壽都沒做就天天鴉青灰黑?二位姐姐都是祖母教出來的好眼光,必不用我再多來一回了,是不是?!”
說到最後一句,雙手插在腰上,十足一個聽見個“不”字就要打一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