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也精不過殿下。”沈汀年還是不肯放過他趁著自己熟睡把戒指被拿回去的事兒。
濮陽緒輕笑一聲,坐下之後,沒忍住掐了掐她的臉,入手觸感細膩又軟綿,比常年把玩的羊脂玉手感好多了,“還氣呢?不是讓徐肆送了銀子過來嗎?”
沈汀年往後躲他的手,自然是躲不過的,“那是買畫的錢,幫你解開圖卷的秘密可是另外的價錢。”
一碼歸一碼,她訛一回錢也不容易!
濮陽緒能屈能伸,當即就扶著她躺在自己大腿上,一面輕柔的捏了捏她的肩膀,“爺伺候伺候你,別惦記那兵符了成不成?”
“手太重了,輕點。”沈汀年得寸進丈,手往哪指,就要他按哪裡,還叭叭叭個不停的挑刺,“太輕了,重點,哎,哎左邊……”
濮陽緒哪裡會給人按捏,連皇爺都沒這享受,這會兒倒是心甘情願,因為他覺得手底下的身子處處軟,處處柔……按得他心猿意馬,若不是還記著有事要問她,可能又要不管不顧的大白天關窗關門了。
“年年,舒服嗎?”
沈汀年閉著眼差點要在這陣舒服的按捏中睡著了,迷迷糊糊聽見他溫柔的一聲年年,一道直擊靈魂的激盪把她整個人都穿透了。
她倏爾清醒極了,“你……喚我什麼?”
濮陽緒眼裡閃過戲謔:“年年啊,怎麼,害羞了?”
他不知道給她亂起了多少個代稱,興之所至就喊,嚇唬她的時候就連名帶姓,張嘴就是沈汀年,但是這聲年年,與其他都不同,是非常親近的稱呼。
“不許這樣叫。”沈汀年卻非常霸道的宣佈。
“我偏不,年年,年年……”濮陽緒更霸道,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一聲又一聲,一點不嫌煩。
沈汀年抬手去捂他的嘴,卻被他一左一右按在軟塌上,十指交叉扣的動都動不了,氣的她一雙腳在軟塌上亂踢,“不許叫,不然我不告訴你圖卷的最終目的地。”
“年——”濮陽緒噎的差點岔氣,他眉頭一擰,故意激她,“你現在就說,不然我還叫,天天叫,在外面也叫……”
潑皮無賴!沈汀年氣的牙根直癢,她還指望用這個要挾他,訛一筆大錢呢,若不然昨天她就會告訴他了。
“我讓你叫!”她仰頭一張嘴,直接叼住他下唇,用力的咬了下去。
濮陽緒被咬的倒吸一口氣,下嘴沒有輕重的沈汀年感覺到了濡溼還有血腥味,她一張嘴,垂眸看見他下唇冒出的血,流的很快——心裡咯噔一下,理智迴歸的沈汀年手撐著濮陽緒的大腿,支起來身子,拉開了些距離。
沈汀年眼睫輕顫,有一絲絲的心虛,一絲絲的懊惱。
濮陽緒就靜靜的看著她,心裡五味雜陳,他有一瞬是要發火的,但是她那顫動的睫毛像蝴蝶羽翅扇過他的心,竟然就忍下去了。
色令智昏,人之常情。
沈汀年慣來會順杆子往上爬,見他沒立即發火,馬上揚起胳膊,環過他的脖頸,纏綿地親了上去。
那破了皮的小口子微微的刺痛,可她忝舐的舉動,又讓他渾身舒暢,他閉上眼,由著她……只是千頭萬緒,最後匯成隔著千萬層紗的一絲懵懂。
沈汀年仰的脖子酸了,就順勢停了下來,眨了眨眼,兩人鼻子都能碰上對方的,她的眼睛很乾淨,乾淨的沒有多餘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