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緒本以為被人壓著已經夠讓他刮目了,可接下來沈汀年來的話——
“什麼?借錢!”
濮陽緒一臉不可置信。
沈汀年瞧著他那大驚小怪的樣子,就非常的篤定,這人是真的吝嗇鬼!
難怪會聽他們說,從來不見他花自己的錢出去,恩賞東西都是從內省府出。
“等嬪妾下個月領了月俸就會還給殿下的。”
濮陽緒看著衣衫半解,面色沉靜的沈汀年,有種被人掐住了喉嚨的窒息感,從小金樽玉貴的太孫受不了這委屈,不同意。
“不借。”
就是這樣決然,傲氣!
沈汀年掃了一眼他跨下,噙著笑捋了捋散落在耳邊的長髮,分明沒什麼特別撩波人的動作,但是就是勾的濮陽緒心癢難耐,“嬪妾突然有些不太舒服,殿下另招其他人伺候吧。”
這樣說著,她騎在他身上又不立刻下去,那散開的裙裳下的腰臀還貼著他呢……
“借多少?”
他絕不會承認是捨不得銀子套不到美人。
沈汀年就喜歡他這般識時務,當即就點了點頭,“十兩吧。”
“……”
十兩銀子就值當她在這種時候開口?
濮陽緒心火邪火一股兒燒起來了,忍無可忍的把人掀翻,為了怕她又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把沈汀年剛自己解開散在一旁軟綢腰帶抽過來矇住她的嘴。
“唔——”沈汀年略微掙了兩下就放棄了,以為不讓她說話就能制服她了?朝天翻了個優雅的白眼,沈汀年在對方低頭解褲子的時候抬腳踹到他肩膀,猝不及防的把人踢了個仰倒,那原先被他挪開的茶几正巧被他撞下床去。
砸在地上震天的響。
這動靜大的外頭都不能裝作聽不見,陳落領了內侍官匆匆進來,頓時被殿內景象驚得傻了眼,但很快反應過來,低下頭去,只遲疑的問:“殿下?”
“都出去,什麼動靜都不許進來!”
濮陽緒倒也沒有惱羞成怒,就是有些懵,他爬起來看向瞪著自己的沈汀年:“沈汀年!你鬧什麼——”
沈汀年趁這個時間解了蒙嘴的綢帶,氣息不穩得道:“竹床太硬了,換地方。”
說著她側頭瞥了眼自己的肩膀,光潔如玉的肩頭紅了一小塊,濮陽緒也看見了,立馬跳下來竹床,二話不說把人抱起來就往主殿的大床走。
“嬌氣鬼,就你嬌貴……”濮陽緒把人放下,動作輕柔,嘴裡還數落她,“我的床可沒人睡過,今天就是破例,以後你可別想——”
“廢話真多。”
沈汀年扒著他肩膀的手用力撓了一下,細皮嫩肉的太孫肩頭留下了五指爪印,戰鬥還沒開始,雙方就各自負傷了——從來不知道床幃裡也能是戰場的濮陽緒驚了。
(………)
酣暢淋漓又都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