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楊氏又給新女婿切了盤水果,才回房歇息。
雖說她不清楚閨女整天都在忙活啥,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情,她就不摻和了。
“如常使先前猜測的很對,靈山那邊確實出了叛徒,”穿山甲望著楊氏離去的背影低聲道。
“何人?”如來眉心驟緊。
“阿儺、伽葉,”穿山甲回答的乾脆利索。
“夫君知道他們麼?西天靈山,佛祖座下,竟然會有如此大膽狂徒?”
知月對這兩個拗口的名字聞所未聞,連忙抬頭向如來求證。
“原來是他們……”如來喃喃自語,“……一念之仁卻鑄成大錯。”
“夫君,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知月搖了搖突然走神兒的如來。
“娘子和統領有所不知,”如來長嘆一聲,講起了往事:
“當年齊天大聖千辛萬苦保護取經人來我西天,傳經的時候卻出了紕漏。”
“這事屬下也略有耳聞,”穿山甲接茬道。
“聽說,有人在藏經閣向大聖索要人事,激怒了大聖。”
話到此處,穿山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了一旁的小主子。
他知道她不記得前塵之事,可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她的反應。
“後來呢?”
知月不明所以,滿臉期待地等著聽下文。
而這一幕落到如來眼裡,他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目光銳利地掃向穿山甲:
“呵呵,看來大統領知道的不少啊!”
“慚愧慚愧,如常使沒來天宮之前,遠常使為情所困許久,在下便與他喝酒解悶,倒是聽聞了些舊事。”
穿山甲與如來對視片刻,確定了這位如常使應當也是“知情人”。
只是,具體知情到什麼程度就不好判斷了。
“原來如此,統領真乃股肱之臣,怪不得月兒如此看重。”如來點了點頭。
心下了然:這小子大概除了還看不透他就是佛祖本尊之外,剩下的全門兒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