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瞧著桌子上的空酒壺,和伏在桌邊已經醉倒的如來,不禁搖頭苦笑。
這傢伙定是頭回飲酒吧,才三壺之數便不省人事了,還敢說要封印她,呵呵,有點兒可愛呢。
“主子,如來公子他……”
錦束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心裡多少有些判斷,不過還是得請示一下,該如何處置眼前的痴情種子。
“扶到軟榻上歇著吧,朕看他八成得睡上好久”,知月拔下一支釵子搔著後腦勺。
“主子也乏了,去帳子裡眯一會兒吧”,錦束過來幫她散開長髮,略梳了梳。
“嬤嬤好生大度,他雖酒醉卻也是個男子,怎的就把朕胡亂安排了”。
某人邊抱怨,邊起身幫老嬤嬤一起把面前那座小山搬到了榻上。
“老奴突然想起殿外還有不少工夫要做,就不打擾主子歇息了”。
錦束沒拾某人那茬兒,動作麻利地退到了殿外,而且把門也帶上了。
“喂!朕不是那個意思……”
知月面上忽然就燒起來了,敢情不論翠兒還是錦姨,早都把她當成好色的昏君了。
這分明是讓她見好就收的節奏嘛……
算了,不和她們計較了,反正她又不會對這隻小萌新下毒手。
嘖,一共就那麼大的地方,他已經佔去了一大半,她再躺上去會不會太擠了些?
知月站在軟榻邊上犯了難,可這是她的地盤啊,沒道理有他躺的沒有自己躺的吧。
她躡手躡腳地跨過某隻醉貓,躺進了靠牆那一面,還好,夠她翻身的了。
要說這小公子,長得也是人模狗樣的……
四下無人,知月的眼睛便稍稍有點兒不安分了。
選秀宮裝領口開的大了些,腰又收的窄窄的,這側臥的姿勢把他的好身材稱得一清二楚。
呼,他不是吃素的麼,月匈前這塊看起來好厚實啊,腿上也很有力量的樣子……
可這關我什麼事,碎覺!
知月不爭氣地把臉埋進了枕頭,她這些天一直在對自己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