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病了幾天,沒上朝,老君也一直沒離開過棲鳳宮。
食則同桌,寢則同榻,宮中下人看在眼裡,明面上倒是不敢說什麼,可私下卻免不了議論幾句。
錦束和穿山甲是知道其中原委的,總要幫著遮掩些。
“嬤嬤,道祖和咱們主子是不是走了太近了?”
翠兒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拿眼偷瞄著錦束的臉色。
“主子只是偶感風寒,他老人家便住到咱們宮裡了”。
“你說一個大男人,整天的膩在這兒,別說是主子了,就連我這個做奴婢的,出來進去都不方便……”
“你呀,真是人小鬼大,有什麼不方便的”,錦束斜楞了翠兒一眼:
“只要主子高興,留哪位王上宿在咱們宮裡,你我不是照樣端茶遞水”。
“話是這麼說,可……他成天睡在主子床上,又不是主子的夫君,這孤男寡女的……”
翠兒畢竟是個姑娘,想到早上撞見兩人蓋著一床被子,面上就熱起來了。
“傻丫頭,主子這個位置已經是貴無可貴了”,錦束拍了拍翠兒的肩膀:
“你該聽過這句話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是……啥意思?”翠兒似懂非懂地望向老嬤嬤。
“呵呵,意思就是,這普天之下的未娶之人,那在理論上可都是主子的”。
“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徵用其中的任意一個”,錦束笑道。
“也包括她師父?”翠兒眼睛瞪得老大。
“當然,你忘了文召王是怎麼來的?”錦束淡淡道。
“啊?”翠兒知道自己聲太大了,連忙捂住嘴,四下望了望,又壓低嗓子湊到錦束跟前:
“文召王沒的說,他那個長相,天長日久的,哪個女的會不動心啊?”
“可道祖他老人家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呵呵……呵呵,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等你遇上就知道了”。
錦束被翠兒那副吃到辣椒一樣的表情,逗得前仰後合:
“行了行了,別嚼舌根了,快收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