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小女帝一直夜宿使君閣,早朝麼,起得來就去,起不來就算了。
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天宮內院更是八卦不斷。
有的說:正皇和文召王因循守舊、不解風情,討不得女帝歡心;
有的說:東閣使君獨得天恩定有其過人之處,棲鳳宮的近衛時常能聽到主子夜半求饒之聲;
還有傳的更離譜的,說小女帝已經應允,若東閣使君先讓她懷上帝裔,誕生之日即可立為儲君……
這哪兒成啊,慕染雲那邊還好過些,昊天可就慘了,永延宮的門檻這幾天都快被保皇派踏平了。
“正皇,恕老臣真言,不能再讓東閣那位再猖狂下去了,長此以往,等他真的把種子變成了娃娃,這天可就變了”。
老臣甲向上叩首。
他們這幫人今天來,就是要說動昊天去爭寵的,從始至終一直跪在地上,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駕勢。
“是啊!正皇”,老臣乙趁熱打鐵。
“文召王不急,那是因為人家同出逍遙一脈,師兄富了帶師弟,師弟肥了拉師兄,您可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
“就算不為江山社稷,可帝君是您心尖兒上的人,眼見她與旁人這般恩愛,您就不抻心麼?”
老臣丙瞧著昊天的面色越來越沉,知道他這是說到痛處了。
嘖嘖,誰能想到,八萬年的六界舊主、曠世明君,愣是讓咱們這小女帝給變成了痴情種。
看來,要想保住皇脈,還得在這個“情”字上作文章。
“放肆!先前她要為本皇和文召王納妾的事,你們不是不知道”,昊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此等荒天下之大謬的事,她都做的出來,你們讓本皇如何再去找她?”
“正皇息怒,容為臣說句大不敬的話,帝君雖然身居高位,可她畢竟才十來歲,與你我相比,始終是個孩子”。
一直跪在近前的慧文星君開口了。
“這孩子麼,就得哄,您越是和她慪氣,便越是把她往別人懷裡推,最後吃虧的還是您自己”。
“後宮一開,只增無減,您若總是意氣用事,豈不要氣上一輩子?”
“正皇執掌六界八萬年,殺伐決斷,英明睿智,我等有目共睹,如今實是關心則亂,一時情迷才不曾看透其中玄機”。
“玄機?星君此話怎講?”昊天對天宮第一智囊的話,還是能聽進去幾句的。
“女帝提納妾,有可能是真心,但也極有可能是試探,這一步,您和文召王的反應是合適的”。
慧文星君打算為他的痴情主子,還原一下事件的真相。
“你二人的憤怒,恰恰表現出了對她的忠貞之心,不過這一怒,也讓咱們的帝君變得相當被動”。
“她初登大寶,此時若是放下姿態求和,你二人真的會馬上做出回應,保全她的顏面麼?未必吧”。
“而我們這些老臣會怎麼看她?天庭上下又要做何感想?”
“所以,她既要立住這個威,又得想辦法脫困,那麼最好的局面就是反將你二人一軍,讓你們主動請降”。
昊天聽完星君的話,慢慢坐了回去,星君說的沒錯,是他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