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桌上的包子幾近團滅,老君不著痕跡地往知月身邊挪了挪。
“同心劫……,好不公平啊”,某人雙手撐著下巴,苦著臉。
“明明都是要尋找真心人,師父一變就是花美男,人家變的卻是小黑熊怪”。
“萬一師父是個外貌協會,那我豈不是要一輩子做只熊啦!”
“花美男還不是照樣討不得你一句喜歡”,老君自嘲。
“晾在常使別院月餘,若非老夫人相邀小住,恐怕為師便是要老死深宮嘍!”
“呵呵,活該,誰讓你欺負我來著”,她扯了扯他如假包換的鬍子。
“不過至聖祖師就是至聖祖師,吃了毒地瓜還有辦法變臉,那張人皮面具我可是一點破綻都沒瞧出來”。
“現在師父該告訴我,那東西是哪兒來的了吧?”
“咱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了”,他一把摟過她,“你這飯也吃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不如……”
“我想聽嘛,都說到這兒了,你還要留個釦子,人家惦記著旁的事……會分心的”。
她這次沒有掙扎,索性倚在他懷裡撒嬌。
老君拗不過她,只好將他和穿山甲去地府求通靈婆婆刻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她聽。
某人越聽鼻子越酸,眼淚就在眼框裡打轉:“也不知你是色膽包天,還是自信過了頭”。
“若七天之內我仍不肯原諒你,說不出那句喜歡,你那刮骨之痛豈不是白受了?”
“作為遠塵我是沒把握的,可作為你的師父,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他喉嚨莫名地乾澀。
他明白,她是心疼他,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落在他眼裡,又是一番風情。
知月本想再說些什麼,可他悄然探入衣襟的大手,讓她不好意思再出聲了。
指尖如白沙過隙,他不由的閉了眼,他等這一刻已經等的太久了,掌中摯寶一一清點、擦拭,不肯輕縱。
“唔……,師父,我不是有意要打斷你”,她已面若春桃,氣息不穩,卻還是想提醒他一下:
“我們去帳中再繼續……如何?”
“甚好!”
帳外紅燭搖曳,帳內紅粉縈香。
口勿到快要窒息的兩人,終是赤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