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天,知月便把物色新人的事放在了心上,其實研禮那邊已經跟她提過好幾次選秀的事,她都壓下了。
現上轎現扎耳朵眼兒是為了應急不假,可她此刻卻沒心思應付那些真正的新面孔。
除了李氏的提點,對於這個新人,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若真是完完全全的生臉,以她現在這個狀態,估計很難提得起興趣,演起戲來多半是連她自己都騙不過,更別說師父那個老狐狸了。
再者,師父是什麼人,一般的小貓小狗他又豈會放在眼裡。
所以……
“主子,這年下的家宴應當辦的熱鬧些”,錦束瞧著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的知月,恭敬回稟。
“您這是頭一回在宮裡頭過年,後宮呢,暫時也只有正皇、文召王和東閣使君三位”。
“不如把您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併請來,敘敘舊也是好的”。
知月勾了勾嘴角,抬眼看向自己的掌事嬤嬤:“錦姨竟和朕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樣,把師父也請來,大過年的,留他老人家一人在宮裡怪冷清的”。
“主子仁孝,老奴這便去安排”,錦束應下,“您今晚還是回老夫人那邊麼?”
知月點了點頭,便起身往外走,穿山甲則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頭。
從嫣紅樓回來,他便再不敢靠近小主子半步,走路也不抬頭,完全把自己當罪人看了。
知月緊走了幾步,拐到個沒人的角落,猛地一回身,他便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她身上。
她倒是不打緊,把個心事重重的小跟班嚇的魂都要沒了,連忙跪到地上求饒:
“主子恕罪,屬下非是有意冒犯主子,只是不曾發現您……”
“既然是我的錯,你幹嘛還跪著,快起來”,她虛扶了他一把。
“上次的事,我反省過了,你雖是我的屬下,更是堂堂的一宮統領,修行日久”。
“有些女兒家的話,你若在場,確實有所不便,可我也不該隨便把你交給樓裡的姑娘”。
“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你就唸在人家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人家好不好?”
穿山甲瞧著一臉真誠的小主子,更是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