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靜默了片刻,毛六適時地端茶進來。
“那丫頭是有些脾性的,不似道祖這般篤定……”,昊天開口。
“說來甚是慚愧,我等幾萬年都不曾聽聞您膝下有女,她可是您的義女麼?”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老來得女當然是寶貝疙瘩似的藏著了,至於脾氣長相麼?隨著她娘多些”,道祖笑道。
“依您對她的瞭解,她是否會……”,昊天才說了半句,就發現遮天已經跪在了地上。
“道祖恕罪,是本王今日在偏殿說了些重話,如花當時出手打了本王,而後便不知去向了”,遮天邊說,邊拿出了那雙繡鞋。
“這是宮人們在剮神臺附近找到的,我等怕她出事才找來了”。
道祖接過鞋子仔細看了看,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你們怎麼現在才說?”
“快拉天幕,看看她在哪?”
“已經試過了,煙雲籠罩什麼都看不見”,昊天據實以對。
老君聞言,一個沒站穩險些跌倒在地,幸好跪在邊上的遮天及時扶住了。
“我兒命苦啊!這一世不過十幾年便……”,一句話未曾說盡,老君眼淚就下來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們……,老夫這殘生何意啊……”
“道祖,道祖再想想,她還有什麼地方可去?會不會恰巧去到了天幕不可及之處”。
楚平也蹲到了切近:“如花娘親那邊呢?”
“她娘在人界,下凡者必經南天門,快叫守將來,不不,我等去問還快些”。
老君強打精神站了起來,一飛沖天,其餘人等緊隨其後。
結果可想而知,如花並未靠近過南天門,一行人沒了退路,直奔剮神臺。
這剮神臺古來有之,觸犯天條的神仙,不論罪行輕重都要綁來這裡受刑,有點兒類似於凡間的法場。
但又有所區別,它分成上下兩個部分,底座是一個圓形的道場,中間靠後的地方百尺高臺直聳入雲。
這種地方平時是沒人來的,不祥之地煞氣太重,從此經過都會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