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半山草廬。
二樓往上都是星宿們的房間,此時院中酒宴激戰正酣,過道兒裡卻寂靜無人。
卯兔臥房內,兩人一上一下對峙多時,終是知月先開口求饒:
“兔子哥哥,月兒認輸了,你想做的事……,恐怕咱們還得從長計議,你往身後瞧瞧”。
卯兔並未罷手,只是餘光掃向身後,是昊天的傳信羽來了,那幾行金字還未完全消失:
“娘子何在?你今晚是我的,這種時候還玩捉迷藏,本皇找到你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他來了正好,屬下是不怕的,正好讓他見識一下,主子的練習成果”,卯兔咬下酒壺的蓋子,猛灌了一口。
俯身對上某人正準備說話的小嘴兒,慢慢的釋放給她。
知月被兔子先生一連串出格的行徑,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擔心昊天會突然闖進來撞破這一切。
可眼前這個一反常態的兔子乖乖,又讓她不想放手。
“朕……怕了你……還不成麼,昊天那脾氣,要是……”。
“算朕欠你的,不該纏著你喝酒,可今天的酒好像格外香甜,喝得朕心裡熱乎乎的”。
知月的表情極其不自然,她早就感覺到了兔子先生的變化,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你只怕他生氣,就不怕我傷心麼,你方才明明可以在樓下等我,為何要跟上來?”
“你說給我聽,要是你講真話,我就放你回去”,卯兔蹭著某人,越看眼前的果子越渴。
知月被他這麼一問,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是啊,她幹嘛要跟上來,等在樓下不就好了麼。
她是喜歡逗這隻害羞鬼,可三更半夜的避開所有人,非要到人家的房裡來,這……這不就是想和人家獨處麼。
哎呀,羞死人了!她真沒想做什麼大膽的事,就是那杯合巹酒貼的太緊了,她才……
“是我太任性了,總以為兔子哥哥不會把我怎麼樣,你越是躲著,我就越想親近”。
“月兒以後再也不敢了,哥哥就繞過我這次吧”,知月小心翼翼的望著對面那雙紅的冒火的眼睛,央求著。
“屬下當然不敢把主子怎麼樣,主子喜歡和屬下玩玩,是屬下的福氣,現在主子玩夠了,我退下便是”。
他只是想聽聽,那人的心裡究竟有沒有他,這個答案他很滿意,果真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他翻身下來,開啟臥房的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知月覺得他說的不對,可一時半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好尷尬的出去了。
“你……”,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他,卻見他慢慢的關上了臥房的門,樓道里已經能聽見昊天上樓的腳步聲。
她只好退了出來,心情複雜地往回走。
“娘子躲去哪裡了,想的本皇心都疼”,昊天在樓梯口發現了失魂落魄的某人,一把便圈在了懷裡。
“就知道吃酒,為何不早點兒來尋我”,知月點指著對方的額頭嗔怪道。
“讓娘子等的急了,都是狼神和豹神他們纏的太緊,本皇又不想被他們小看,所以才來遲了,恩,現在該吃點心了吧”。
昊天的酒量可不一般,天上地下連著喝了兩天,他也就是笑的憨傻了些,正事可一點兒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