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鳥群識別出了知月就是隊伍的首領,還是它們認為,她是入侵者中,體型最小、攻擊力最弱的雌性。
反正知月明顯感覺到,這些該死的鴨子都衝自己來了。
她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黑夜”,黃鳥們的屍體前赴後繼地落下,血汙和殘羽很快把她變成了菜市上宰殺活禽的小販。
身上已經被啄傷了幾處,狼神他們始終沒有發訊號上來,不能再等下去了,這裡刺鼻的血腥味能傳到百步開外。
很快,那些巨型的捕食者便會嗅到午飯的味道,他們絕不能在這裡陪葬。相反,洞裡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下去的那兩個人怎麼樣了,會不會此刻已經遇上了危險,正需要他們的援手。
“我們沒時間等了,必須進洞,快!”知月邊說,邊拉著已經倒地的穿山甲,滾了下去。
一個大斜坡過後,他們便被什麼東西擋住,停了下來,知月勉勉強強站起身,沒有一點光亮,她什麼都看不見。
“華尊,你扶著我的肩膀”,穿山甲小聲道,對於一個挖洞好手來說,黑暗並不問題。
知月聽到聲音,很快便找到了穿山甲的位置,雙手摸索著搭在他的肩頭。
她這聽聲辨位的本事,還是在太上師父的八卦陣裡練出來的呢,沒想到竟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
“我們方才撞到的是什麼?”知月跟在穿山甲身後,小心翼翼的走著,她覺得這裡面的氣味兒一點兒不比外面好。
“華尊還是不知道的好”,穿山甲猶豫了,這個洞比他想像的大多了,可見那些怪物本身就是挖洞的機器。
“你說吧,我能聞的出來,那一定是什麼東西的屍體”,知月此刻除了視覺,其它五覺都在全力的工作。
“那是……”
未等穿山甲說出口,知月頭上的浮雲筆便開始發光,她知道,那是寅虎他們也下來了。
壯著膽子回頭望去,她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兄弟們一個都不少,正厭惡地繞開兩隻粘液四散的巨型蜘蛛屍體,朝他們這邊過來呢。
亥豬和午馬身後居然還揹著兩隻死鳥。
“虎哥哥,洞口封死了麼?”
“恩,那些黃鳥見咱們都進洞了,也都往洞口扎,一時間全堵在了那兒”。
“兔子藉此機會,把它們的長脖子打結系在了一塊兒,估摸著,靠它們自己是沒日子離開了”。
寅虎月匈前的乾坤二字在與知月匯合後更亮了。
“乾的漂亮”。
知月笑著拍了拍兔子先生的肩膀,伸手與他擊個掌,卯兔這次很難得地沒有臉紅,欣然接受了。
眾人加快腳步繼續前進,知月經過亥豬身側,好奇地打聽了一句:“你倆揹著這些做什麼?”
“虎老大讓我們先拿著,說一會兒總能使上,我尋思著,可能是打算給大夥烤著吃”。
亥豬對吃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他拽進來的這兩隻,可都是又肥又嫩的。
知月無奈地搖搖頭,這種時候還能想到吃的,也就是亥豬這憨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