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習不習慣的,追隨你而來,只要你在,我便心安”,豹神說這話時,倒是理直氣壯。
“敢情是在抱怨我冷落了佳人吶”,知月拉著豹神的手坐下了。
一回想,也確實怪不得人家挑理,自打領了豹神回來,她便陷於師徒間的博弈,一直也沒顧得上他。
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是內斂寡言的性子,想必這段時間過得不易。
“你想笑便笑吧,反正本神趴在樑上等你回來這事,也著實可笑了些”,豹神瞧著知月手腕上的淤青發呆。
“你哪裡可笑了?我方才在外面和自己打了一架,勝負未分,又兩敗俱傷,才真是可笑之極呢”,知月拉下衣袖,蓋住傷痛。
“主子果然獨特,本神聽聞下棋可以打譜,飲酒可以獨酌,沒想到連打架之事,主子都可以一人分飾兩角”。
“小神佩服”,豹神佯裝打拱。
“好了,好了,我承認冷落你了還不成嘛,今天我誰也不見,就和我們小可愛在一起”,知月連連作揖回禮。
“咳!咳!”兩聲咳嗽卻是從他們頭頂上傳來的。
豹神本來就是那種默默守護的型別,其實他這幾天常常在樑上等知月,只是知月的心思全在別處,根本沒發現他罷了。
此番落地,也不是他的意思,而是被同在樑上的狼神踹下來的。
狼神發現,主子總是在大家氣氛最歡樂的時候離開,不但如此,那頭悶豹子似乎也會在下一刻消失。
他便留了個心眼兒,偷偷觀察著,最後發現壓根兒不是什麼約會,而是傻小子等浪婆娘的獨角戲,他這才放心了。
可他也想知月啊,一天天的見不著面兒,見著了,也靠不上前,心裡沒著沒落的,這不,實在沒招了,來跟悶豹子搭個伴兒。
知月一進來,他看旁邊的憨貨,一點兒下去的意思都沒有,便給了他一腳,倒不是想幫他。
他就想看看,這傢伙在主子心裡是個什麼位置,會不會高過自己去。
這會兒戲也看夠了,醋也吃足了,當然不能再當擺設了。
“我那房梁可不老結實的,前幾個月蟲吃鼠咬,估摸著早都酥了,你自個兒什麼分量,自個兒清楚啊,別說我沒提醒你”。
知月不用看那條露在外面的大灰尾巴,也猜得出上面還有誰,她身邊除了狼神,沒人敢在她面前拿腔作調的。
“哎呀!”狼神就坡下驢,直接跌進某人懷裡。
知月哪能慣著他,順手給扔了出去,狼神落地一滾也變回了人形。
“同樣是唱的《盼郞歸》,怎麼他便是小可愛,寵物貓,本神卻成了沒人要的賴皮狗”。
“唉!沒想到在金殿上口口聲聲說喜歡,轉過天來便喜新厭舊了”。
“黑豹你也小心點兒,沒準過兩天招新,你也得靠邊站嘍!”狼神搬了把椅子,死氣白咧地擠到了兩人中間。
“就你話多,一早不出來,出來就鬧騰”,知月戳了戳狼神的側臉。
“不過也好,省得我再去叫你,有個事兒想問你倆,上古神器之一的痴情鎖,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