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還是決定保守一點兒,她把三支筆順手插到了頭上,等兄弟們都回到船上之後再投石問路。
反正棺材兩頭的金牆,早在骨刀手出現的時候就縮上去了,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兒暢通無阻的亂飛一通。
她直接操控葉船避開最初密室的範圍,停穩之後,她便從腰間摸出了那枚,曾立下汗馬功勞的小石子,舉在半空中。
“哥哥們,坐穩了,這一下子可難講了”,知月說完,來了一個買定離手,將籌碼拋進死門。
“嘿嘿,這也沒啥事兒啊!瞧把主子給嚇的”,星宿們瞧著天也沒,崩地沒裂的,心裡一鬆勁兒,嘴上難免調侃幾句。
知月倒是希望,事情能像弟兄們說的那樣:是她精神過於緊張,小題大做了。
奈何事與願違呀!遠處傳來的一陣陣重物落地的聲響,一下一下地砸碎了眾人平安無事的美夢。
“怎麼回事?辰龍”,知月瞧著屁大的功夫,飛出去又飛回來的辰龍,大聲問道。
“主子,快開船”,辰龍跳上葉船便催著知月先跑路再說。
知月調轉船頭開始加速,耳邊的聲響卻越來越近了。
“也不知道哪兒冒出來那麼多金牆,跟不要錢似的,全砸下來了,要是追上咱們,都得搗成肉泥”,辰龍一邊回頭張望,一邊道出了實情。
“不對呀,我怎麼聽著咱們飛的越快,那聲音越近呢”,卯兔把本體的長耳朵都支出來了,生怕錯過什麼。
“糟了!肯定又是玩的兩面夾擊那一套,這可如何是好?”午馬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現在不僅聽得見聲音,眾人已經清楚的看到,從前後兩個方向,連續不斷墜落的金牆,正在朝他們逼近。
那震耳欲聾的巨響,彷彿正砸向每個人的心頭,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怎麼辦?
如果只有她和狼神的話還好辦,神級靈力要撐住頭頂的兩塊金牆,還是不成問題的,可星宿們呢,還有修為最淺的穿山甲呢?
不行,硬撐絕對不行;不然用金門陣試試,也不行,那東西破敵致勝、修復維護最拿手,這種場面可不敢拿出來賭。
再說現在排兵佈陣時間也來不及呀!知月知道弟兄們可都指望著她呢,這關鍵時刻絕不能掉鏈子,可她也不是神啊……
知月一拍腦袋,手被硌了一下,她怎麼不是神?這不是還有左右兩面牆一直沒動嗎?真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啊!
知月看了一眼前後兩方已然不足十步的“催命符”,迅速從頭上抽出紅筆,不由分說的往左右兩邊的牆上,各畫了一個大的圓圈。
“哐噹噹”,兩塊巨大的“金餅”應聲向內倒去,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兩面都有什麼,總之恍惚間好像是一邊黑一邊白。
沒時間細想,再不走就砸臉上了,嗖的一下,知月將葉船一轉,帶眾人拐進了黑色的這一邊。
最後一堵金牆砸下來,與眾人所乘坐的葉船邊緣,只相差了一個韭菜葉那麼寬的距離。
哎喲媽呀!說是虎口脫險也不為過,眾人回頭一看,可不是嗎?老虎的血盆大口裡還鑲著一排大金牙呢。
劫後餘生的感慨了一番,眾人才開始後知後覺的觀察起了,他們如今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