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一的目光越發的利了，“都這樣了，還小傷，夏眠，你以為你是鐵打的？”
他的聲音微暗，帶著責備。
聽上去就像被吼一樣，夏眠一下子心裡不舒服了。
她微嘟著小嘴，撒嬌似的開口。
“我是病人，你卻吼我……”
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這麼脆弱了？
難道死過一次，心眼就變小了？
看到她哭了，賀言一竟然有些慌了，以前他就看不得她流眼淚，本以為現在的她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沒想到還是這樣，他說她兩句，她就會哭。
還記得四年前，那次她又生病了，是因為偷吃了薯片，然後脖子發炎，就發燒了。
打完針回到家，他把她所有的零食都給丟了，還說了她幾句。
然後她就哭了整整兩個小時，哭得他心都碎了，最後等她哭累了睡著了。
他又出門去把她愛吃的零食都買了回來，放回原位。
其實他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人，可是遇到這丫頭後，他所有的理智跟原則都見鬼去了。
就像此刻，她突然流淚，把他的心又攪亂了。
他的目光一點點柔軟下來，“沒罵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
夏眠原本還哭著呢，聽到這話，完全呆愣了。
與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對上，她好像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對，就是心跳加快的聲音。
突然她哭得更厲害了，抱著他的脖子，大哭起來。
“賀言一，你太壞了，為什麼要說這麼煽情的話？”
賀言一聽著她報怨的話語忍不住笑了，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