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龍一拍腦袋，“靠，我忘了，老子當年沒出鏡，你當然不會記得了。重說一個，這個你保證知道……”
莫阿龍笑得十分欠揍，他把身子壓得更低，湊近了宋勉的耳朵，說了兩個字，“白潔。”
宋勉的瞳孔驟然緊縮，他明白了，當年的綁架犯，有一個幫兇，始終沒有落網……
“想起來了吧？”莫阿龍起身，點燃了一根菸，“算起來，強哥他們也走了快十年了……”
宋勉望著漆黑的屋頂，眼前又浮現了女孩明媚的笑容……
白潔的笑容很乾淨，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很舒服的乾淨。
這也是宋勉最初被她吸引的緣由。
她總是愛穿一件白色的棉布裙，烏黑的頭髮垂到肩膀。
她的話不多，很多時候，總是用笑容代替了語言。
宋勉覺得，她一笑，便治癒了他所有的憂傷。
所以，他開始做一些讓她開心的事情，比如，在她值日的時候幫她把衛生做了，比如，在她跑完八百米之後，為她遞上一瓶水，再比如，用他勤工儉學賺來的錢，買一些她愛吃的零食送給她……
如此一來，白潔便漸漸注意到了他，這個總是默默為她做事情的男生，卻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有一天，她主動跑到了他面前，“宋勉，聽說你這次數學又沒及格？”
宋勉當時就愣了，他沒想到女孩跟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在說他數學不及格的事，真是太丟臉了……
“嗯。”他小聲回答了下，就準備回座位。
“那以後，我幫你補習好不好？”
他走了兩步，聽見女孩在他身後說，然後他轉了身，看見她站在那裡對著他笑，好美好美。
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個笑容，純純的，很美好。
他答應了，儘管依然覺得丟臉。
那段日子，女孩很認真地教，他也很認真地學。
每當他有所進步，她就會露出笑容，那是溫暖了他整個冬天的笑容。
後來，他的數學進步飛快，期末考試竟然考了全班第十。
那一天她笑得最開心，說那是她的功勞。
也是在那一天，宋勉吻了她，輕輕的，吻在她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