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談判還比較順利，雙方代表各自發言，對其中的重要部分也都達成了一致。
到了後半段，雙方就收購的價格起了爭議，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席靳言坐在那裡，自帶氣場，卻始終沒有發言。
聽著藍天集團的老總振振有詞，坐在席靳言身後的林念傾真替他捏了把汗。
“席總，”藍天老總似乎勝券在握，他指著合同上的數字，“低於這個數，免談，還有幾家公司等著約談呢，如果清恆沒有誠意，那麼我們也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
席靳言笑了笑，沒有急著回覆。
藍天老總沉不住氣了，“席總您一直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清恆不會出這個價。”席靳言開口了。
藍天老總以為清恆要加價了，正準備奉承幾句，誰知席靳言接下來的話差點沒讓他昏死過去。
“清恆只會給到低於5個百分點的價格。”
“席總，您這是在開玩笑吧？”
“目前的藍天，只值這個價。”席靳言不緊不慢道。
他起身，傅戎十分有眼色地除錯好了投影儀，上面是藍天集團近一年的財務分析圖。
藍天老總傻眼了，藍天的機密檔案，他怎麼會有？
席靳言直接用鋼筆指了指圖表，“一年來，藍天的債務危機並沒有絲毫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資不抵債的地步。被各大銀行催債的滋味，挺不好受吧？”
“據我所知，你目前還在轉移財產。試問這樣一個千瘡百孔的空殼子，還能有幾個公司願意接手？所以，只有清恆。”
藍天老總聽得直抹汗。
“我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席靳言氣定神閒地坐下了。
從壓抑的會議室出來，林念傾開啟走廊的窗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會議室裡的發生一切還歷歷在目，她來清恆也有小半月了，席靳言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可卻沒有親眼見過。
今天這個收購藍天集團的談判會，他的殺伐果決，不留餘地，她算是真真切切地見識了一把。
林念傾深深吸了口氣，不遠處傳來了藍天女員工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