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方這樣一想心裡才好受了些,不過這種逝去親人的傷痛,卻是一時半刻無法癒合的。
時間不長,夏葉也從門房裡穿好了衣服出來,看到夏離和三叔滿心愧疚地道了聲“妹妹,三叔,我來晚了”
夏葉本就傷心,說完這話也說不下去了,淚水在眼圈裡打轉,夏離此時真的很懷疑夏家的男子是不是都是水做的,而自己這個女子心卻是用了鐵的。
她雖傷心卻沒有兩人來得那麼真切,在那道:“哥哥,你病好了嗎!要是沒好你就再回屋裡躺一會再出來。
夏葉搖了搖頭,他怎麼能把這一攤子都扔給妹妹,這對她不公平,自己本是二房長子,理就處理一切事宜,所以他打算從今天起,就好好做一個愛護妹妹保護妹妹的好哥哥。
想到這在那長出了幾口氣,把臉上的淚全逼回去道:“我好了,現在輪我來守靈,妹妹自行回雲躺會。
夏離一點都不困,她怎麼能回去歇著,但要不回去哥哥不讓,沒辦只好自行先走了。
這是夏至安病逝的第二天,也是大年初一,家家團圓熱鬧的日子。
夏府裡往年的這個時候也是歡聲笑語,可今天卻因為出了喪事個個面上都帶了愁容,讓人看了就頓覺不喜。
夏離一進府看到幾個下人就感覺到了。
現在這些人雖怕她,但都知道要不惹了她都不會有事,所以都躲得遠遠的,只在一邊做事情也不說話,個個都穿了一身黑衣,和她身上的白色形成鮮明的對筆,遠遠望去,整個夏離除了黑就是白色,心下雖說有歉意,但又一想,這是父親去世給眾人帶一的唯一不便,這是他們相府欠父親的,欠就得還,她沒什麼覺得抱歉的。
這樣一想她也不管那麼多,任憑眾人的眼神看她不善,依舊從這些人的身邊走過去,穿過二門回二房院裡。
老遠的她能聽到有幾人小聲說“想不到二老爺就這樣沒了,還在這大過年的時候沒的,你不知道,這幾天夫人和老太太的脾氣都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二老去世而感到晦氣,把氣都撒在咱們身上,你說咱們大過年的招誰惹誰了”
一個婆子看著夏離遠去的背影道。
另一個婆子對她小聲喊道:“你還敢在這嚼舌頭,小心讓夫人知道扒了你的皮”
說話的婆子道:“怕什麼?現在就算你不說什麼,夫人也說不上那會就罰了咱們,以前咱們夫人多好,不論過年不過年的,只要做得活多就有賞錢,現在可倒好,我可是有半年多沒見過一個大錢了,每月賺的都是那點可憐的月例,我有一個好姐也在一個當官的府上,上幾天我看到她,她說管這幾天她得的賞錢都比一年賺的月例還多,關鍵是她那府上的夫人人還好,從不無事罰她們,你說咱們夫人以前不是也好好的,現在咱們府上事多不說,就連夫人也變了性子了,我猜這事可能和大少爺有關”
夏離聽兩人說話特意走得很慢,現在聽兩人這樣說腳上頓了下,大少爺夏飛她可有些日子沒看到了,自從這人被關起來開始她就再也沒碰到過,上兩天她還聽說這人被放出來了呢!婆子說因為大少爺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人剛從裡面出來就給李紅蓮闖了禍,後來一想不可能,給剛父親設靈堂時,所有的晚輩都到了,也是唯獨缺這位大少爺,這人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竟讓李紅蓮都變了性子了。
不是夏月剛剛封為大皇子妃嗎?她怎麼沒感覺到大房幾人的高興呢!就連夏月的臉上也是愁容滿面,這可不像這人的性子啊!要是往常還不得把身價端得比皇后娘娘還高啊!上幾天還對自己頤指氣使的,現在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