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氣力如此驚人?”
朝天宮之中有些樓閣位於高處,看江面自然更加看得清楚,那兩名道人剛剛跨出門檻看得呆住之時,一間臨江的樓閣之中,一名戴著白玉冠的道人原本正和一名華服男子談話,他正對著江面,此時看到這樣的景象,也是一怔。
這名道人身穿鑲了金邊的赤紅色道袍,明明色彩濃烈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卻不顯得誇張,他一舉一動都似乎緩慢平靜,從他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他的真正年齡,但這種沉靜平穩的氣度,給人的感覺卻是他的真實年齡應該不小。
和他對坐著的那名華服男子卻是相貌威嚴,自然有種咄咄逼人的威武氣焰,若是那些膽小怯懦的人,恐怕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如此耗費力氣逆行江上,難道是……”
此時這名華服男子轉頭看著江面上那逆行的一葉扁舟,眉頭微皺。
他此時自然懷疑這扁舟上的人是針對朝天宮而來,而且很顯然那扁舟上的人修為也是不凡,只是在他的潛意識裡,此時朝天宮強者雲集,而且放眼周圍數個州郡,任何人來現在的朝天宮找麻煩,恐怕也是自找無趣。
“華真宗。”
這名頭戴白玉冠的道人略一沉吟,朝著門外喚了一聲。
一名身前青色道袍的年輕道人很快推門走了進來。
“若是這人往我們朝天宮來,好生招呼了,問問是什麼來意,切莫失禮招惹麻煩。”頭戴白玉冠的道人吩咐道。
“知道了。”
這名年輕道人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此時江面上那一葉扁舟明顯偏向朝天宮這一側的岸邊,正值江面轉彎,在這白玉冠道人所在的樓閣,卻是一時正巧看不到那一葉扁舟,不過既已安排了人下去,這名道人也不在意,繼續和這名華服男子談事。
但也就隔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外面破空聲起,之前那名叫做華真宗的年輕道人去而復返。
“師尊!”
這名年輕道人飛掠而來很急,但臉色還算鎮定,只是迅速稟報道:“玖月師弟似乎被那人置於船頭,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頭戴白玉冠的道人愣了愣,他的神情卻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微微皺眉,道:“竟真是衝著我們朝天宮來的?”
“玖月師弟是去協助王爺的人辦事…來人恐怕和鐵策軍有關。”華真宗些微猶豫了一下,看著這名頭戴白玉冠的道人和他對面的那名華服男子說道。
“不是強龍不過江,不過鐵策軍的厲害人物都在党項境內,就算是有什麼人物過來,恐怕也是送上門來。”那名相貌威嚴的華服男子眼睛卻是微亮,“也來得正好,正愁那些尋常軍士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事來。”
“玖月師弟修為雖然也不算太高,但這人在江上行走的氣力卻是…”華真宗看著頭戴白玉冠的道人,道:“我看是否請石玉師兄他們出來,一起組成劍陣,以防不備。”
“那是自然,一切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