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誠聽到蘇茜的話,平靜的小臉蛋終於有了漣漪。
他來回的磨動著蘇茜的掌心,呢喃的看著她,片刻他突然抬頭問道:“那柴歌呢?他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嗎?”
六年的記憶。柴歌是他父親的記憶已經根深蒂固了。
他很害怕柴歌,害怕的只要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渾發抖。尤其是在看到他殺了乾爹之後。
“誠誠,媽媽不知道該怎麼說其中發生的事。但蕭澄的確是你父親。”蘇茜不知道如何和誠誠說清楚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誠誠乖巧的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走出誠誠的房間,手機已經響了。
是楊戩的電話。
“茜茜,回家了嗎?”楊戩的關心永遠無處不在。
蘇茜一直不知道楊戩和蕭澄合作的目的是什麼。
當初是為了澄天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今對她好是因為什麼?
她並不天真,更不會覺得自己的魅力大到能讓那麼多的男人喜歡自己。
“恩,到家了。”
那頭陷入了沉默,許久,他低聲的說道:“我今晚有個舞會,可以陪我一起參加嗎?”
蘇茜愣了愣,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
什麼樣的誤會到現在才開始。
“楊大哥。先去去嗎,有點晚了。誠誠剛睡,沒人顧他。”蘇茜委婉的拒絕了。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無法消化,更無法平復。
“幫幫我不行嗎?”楊戩的聲音帶著醉意。
蘇茜皺了皺眉,低聲的說道:“你喝酒了。”
那一刻,楊戩突然低聲的笑了起來,溫雅的笑聲帶著無盡的悲涼:“是啊,今天回去看父親。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我做什麼。他都覺得我不對。以前。我順從他的安排,坐上了他希望我做的職位,當時他指著我鼻子罵,說我這樣的人做不了清官。因為他的那句話,我自動請辭,選擇了做生意,他依舊看不起我。我和他就像是爆竹。一旦見面,就只剩下冷嘲諷。他永遠不會明白,我走到如今的地步有多艱難,在他眼裡,他的兒子永遠是那麼不堪。他可以無限寬容的對零,卻近乎苛刻的對待我。三十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我想問他為什麼。”
這樣的楊戩脆弱的讓人無法拒絕。
蘇茜一直都知道他和伯父的關係不好,她也曾零依稀的提過。
連零都不知道。為什麼他父親和楊戩永遠合不來。
“之深,責之切。楊大哥,伯父對你希望高了,所以才會這樣的。他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是你的父親,你應該很瞭解他。”蘇茜柔聲的說著。
“不......他對零有,對我只有責。”
蘇茜微愣,沉默了許久低聲的問道:“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