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令下，大約過了一秒鐘時間，窗戶那邊彷彿是炸彈爆炸似的，無數玻璃碎片連著木屑飛濺，整座窗戶在一瞬間被摧毀乾淨，數十顆子彈如雨點般穿透進來。
黑衣男子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彷彿勝券在握。
“焚雲手！”張陽猛地轉身，掌心揮出。
頓時真元暴漲，匯聚成掌印形狀，鋪天蓋地橫掃而過，那些子彈都如蒼蠅似的，被當場拍飛，釘入牆體中。
望見這一幕，黑衣男子臉色驟變，愣了剎那，對著通訊裝置怒吼道：“開火！繼續開火！”
話音一落，又是一梭子彈破空來襲，當它們穿過窗戶後，還沒來得及接近張陽和江夢雪，就被一掌掃空。
緊接著，第三輪彈雨飛至，張陽一巴掌扇過去的時候，忽地發現有一顆細長的穿甲彈硬生生突破了焚雲手的真力，強行突破了過去。
這顆子彈的口徑更大更長，通體由鎢合金打製成的，初始動能異常強大，主要用於摧毀中小型裝甲，如果打在人體身上，將血肉模糊。
儘管焚雲手已經消耗了這顆子彈的大部分動能，但它還是具有致命的殺傷力。
“小”張陽口唇開啟，後面一個‘心’字還沒脫口。
就見穿甲彈透入江夢雪的鎖骨，頓時米白色風衣上映出一朵絢爛的紅梅，緊接著，她的臉上還掛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整個人倒在血泊中。
“夢雪！”
這一刻，張陽目眥欲裂，胸間怒焰升騰，凌空抓住那顆沾血的穿甲彈，運以真力打出，‘颼’地一聲，穿甲彈攜巨大動能飛出視窗，消失在夜色中。
下一秒鐘，對面樓層的狙擊手被當場鎮殺。
雖然張陽看不到這一幕，但他也不需要看到，因為這個結果，是他預料之中的。
“A級超凡者？”黑衣男子的表情僵了一下。
但隨即，他又恢復了自信，從身上拿出一把寒光閃耀的匕首，大約一尺長短，末端鑲著一枚綠色寶石。
“正好，我的匕首還從來沒有飲過A級超凡者的血！”
張陽懷抱江夢雪，半跪在地上，對黑衣男子的話充耳不聞。
過了片刻，他讓江夢雪平躺在地上，隨即站了起來，一臉凝肅道：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是麼？”
“誰死還不一定呢！”
黑衣男子傲然一笑，攜匕首衝了過來，三四米的距離，瞬間跨過，伴隨著尖銳的破風聲，匕首劃過一個扇形，直取張陽的咽喉。
就見張陽微微退了半步，有驚無險地躲避過匕首。
隨即，他猛地一拳擊出，包含真力，打向黑衣男子的腹部。
黑衣男子冷然一笑，伸手抓去，將張陽的拳鋒抓住，用手硬抗了這一拳的力量，整個人往後仰了一步。
他的臉色蒼白，但鬥志卻更加激昂。
“能殺死褚副組長，實力果然不差啊。”黑衣男子陰測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