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你怎敢壞我好事?”
正當所有人都處於震驚時,祁師傅猛地拍桌而起。
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高人風範了,死死盯著張陽,鬚髮都要倒豎起來。
沒看出來這小子竟然是同道中人,而且能耐還不在自己之下。不然的話,他是怎麼看出來自己在玉佩上做了手腳,還能將它破除掉的?
果然,看出情況不對的人越來越多。
“朱老闆,祁師傅,這是什麼回事?”四叔皺眉問道。
朱老闆臉色微變,他哪裡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求助式地看向祁師傅。
只見張陽揹著兩手,悠然道:“這本來就是一樣上等法器,對佩戴者百利而無一害,這上面二十多種高階法陣,都是經過真力滋養的成品。”
“至於為什麼能讓一顆平安樹枯萎,那還不簡單嗎?剛剛那祁師傅在玉佩上做了手腳,先封鎖了它的靈力,然後在表面塗抹一層劇毒,毒素隨空氣上行,平安樹自然就枯萎了。”
其實他早就發現不對勁,那祁師傅好歹也是築基期的修為,雖然不能和他比,但好歹也是入了門的風水師傅,怎麼可能連靈氣和煞氣都分辨不清楚?
結果他不僅瞎說,還趁機封鎖玉佩的靈力,塗抹劇毒,給眾人營造成一種它是邪器的錯覺。直到最後他表示要收購廢品,張陽這才恍然大悟。
敢情他這麼處心積慮,做下這個套,就是為了用最少的錢將玉佩從安家人手裡騙取過去啊。
“真是這樣?”四叔怒目而視道。
其他南江老闆們這才反應過來,察覺到其中的不對,頓時看向祁師傅和朱老闆的眼神就變了。
朱老闆臉色難看無比,不由看向祁師傅。
只見祁師傅面色陰沉,惡狠狠地瞪著張陽。他辛辛苦苦布的局竟然被這小子給拆掉了?本來靠著他這一手釜底抽薪,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在這幫富豪手底下拿走魚形玉佩,現在卻滿盤皆輸。
“小子,玉佩交出來。”
祁師傅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憑本事來拿唄。”
張陽手裡拿著玉佩,似笑非笑。
自從他揚名立威以來,還是頭一回遇到帶法力的風水大師呢,雖然對方看起來修為不深,法術也是粗製濫造的,但也能讓張陽產生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姓祁的,敢在我安家的地盤上撒野,活膩了不成?”
四叔猛地一拍桌子,顯然動了真火,之前被這兩個關中人設計誣陷,險些連累了安家的名聲,他怎能不怒?
他一發話,大廳外立刻就有十幾個人闖了進來,虎視眈眈地看著祁師傅二人,武道世家的底蘊,在這一顆顯露出來。
看到這個陣勢,那朱老闆早就嚇得面無人色,他本來就只是個普通煤老闆,跟著祁師傅來幫忙打下手的,說事成後給他一千萬酬勞。而現在事情敗露,得罪了這麼多老闆富商,他能活著走出南江市?
“這、這都是祁師傅指使我的!”朱老闆大叫道。
四叔冷哼一聲,拂袖道:“把他們兩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