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行人離開的路上,之前沒說話的周道明忽然拍了拍張陽肩膀,小聲道:
“張先生,借一步說話。”
張陽微微愕然,對秦會民等人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和週會長談點事。”
大家也沒多問什麼,先行離開了。
“有事嗎?”張陽看了看周道明,笑著問道。
心裡卻想,周道明是想分一杯羹不成?
周道明左右看了一眼,故意壓低聲音問道:“張先生,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了,我想問一句,您是真的把那三個風水眼給鎮壓下去了,還是為了打發那些開發商們才這樣說的?”
他問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懷疑,很顯然自己是傾向於後一種設想。
“為什麼這麼問?”張陽挑眉道。
“張先生,我希望您能對我說一句實話,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周道明滿臉嚴肅,一副心憂天下的氣派,接著說道:
“大家都是風水界的,我相信張先生也明白,此地的風水相當差,尋常人待久了都會折壽,更別說是在這裡搞土地開發了。那些開發商們都是為財奔命的普通人,他們既然都相信你,你也要對得起他們的信任。”
“那些都是江都的社會名流,不少都是公眾人物,如果在風水還沒有被改變的情況下貿然進行開發,那樣會引發的後果,不是你我能想象出來的。”
他的語氣起初還很剋制,說到後來越來越嚴肅,最後儼然已經是在質問,彷彿他掌握了什麼確鑿證據,能夠確信張陽是在唬人的一樣。
說完這番話,周道明又問一句:“張先生,看在大家都是學風水的份上,我又大你些歲數,希望您能說句實話,我會守口如瓶的。”
被他輪番問話,弄得張陽有些不爽,但他表面上還是笑得雲淡風輕,淡淡地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周道明一愣,頓時沒話說了。
“哼,希望你好自為之吧,我們風水協會會全程關注事態進展,如果出了什麼岔子,我們會介入進來的。”
留下一句生硬的話語,周道明拂袖而去,凌空踩出幾個腳步,人已經去得遠了。
張陽站在風中,凝視著周道明遠去的背影,悠悠嘆道:
“週會長啊週會長,不要用你那狹隘的認知去懷疑別人,因為你很可能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的存在啊。”
“呵呵,你想知道是嗎?那我就偏偏不說。”
......
週三那天,冬陽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