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側臥在兔子先前堆好的乾草上,雖然方才已經聽了大夥兒七嘴八舌的講述,但她對逮住小狐狸之後的事情都沒有記憶。
也完全想象不出,被星宿們扔出去的那陀血肉模糊的東西,是怎麼變成一個後生的。
只是從十幾個大男人劫後餘生的面目中,體會到了,自己對他們來說好像真的很重要,絕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主僕關係。
但是讓她覺得有些奇怪的是,據此次事件的大功臣酉雞描述稱,一向體貼入微的兔子先生竟在緊要關頭出去摸魚。
“那個……,兔子,兔子哥哥,我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其實知月早就發現兔子這傢伙自從回到正殿後,就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她,好像特別不想和她待在同一個屋簷下似的。
“怎麼會呢?主子,還是別……別叫我哥哥,像從前一樣叫我小兔、兔子都成”,聽到知月的聲音,卯兔又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那你幹嘛站得那麼遠,過來,過來,陪我聊聊天,反正你得看著我,也不能睡覺,我都折騰的不困了”。
知月坐起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卯兔過去。
卯兔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和知月有些距離的地上,頭上的耳朵耷拉在兩邊,藉此遮住一部分視線。
知月瞧見兔子那個刻意保持距離的樣子就生氣,她還就偏偏不想順他的意,就是要挪騰到兔子旁邊坐不可。
就這樣她挪一步,兔子躲一步,她挪一步,兔子躲一步,他們兩個從火堆旁一直挪到了供桌下面。
最後知月急眼了,乾脆站起來,走到兔子跟前,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腿上,嘴裡還氣呼呼的抱怨:
“我看你還往哪兒躲,有本事你就把我推下去,哼!”
“主子你這是做什麼,快下去,一會兒虎老大回來看見了,準是要生氣的”,卯兔被知月這突如其來的行徑嚇壞了,心噔噔跳的難受。
“你別拿虎哥哥說事兒,說!來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老躲著我”,知月抓起一隻兔子耳朵,湊上去質問道。
本來卯兔的臉就夠紅了,這下紅的更甚了,他當然不想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主子,可是他怕再這樣下去,他可能還會重蹈方才的覆轍。
“恩……,主子之前中了那狐妖的媚術,對屬下……有些不規矩,咳……”,卯兔支支吾吾的說出了自己被fei禮的事實。
“這麼說,你剛剛佔我便嘍!”知月趕緊抱住肩膀假裝受害者。
“主子你別冤枉好人,是你一直在我身上摸個沒完,屬下可是連手都沒敢動一下的”,
被知月倒打一耙,卯兔急忙辯解道。
“手都沒動,就是沒阻止嘍!那那那……,不打自招了吧,趁我意識不清就享受人生,對不對!”
知月這嘴巴是太毒了,一點兒餘地也不給兔子留下。
“這……,屬下也是男子,主子中計而不自知,情話不斷、百般撩撥誰能受得了”,卯兔被知月三言兩語戳中了心事,好不難為情。
“我的天,還有臺詞呢?這狐妖當真可惡,那個……,我當時都說什麼來著”,知月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著臉問呢。